“哥?”敖广缓缓擡头,半天才确认敖荘身份,他语气委屈“哥,我角没了。”
敖荘调整珠子角度:“那你尾巴还在吗?”
你在憋笑吧?你绝对在憋笑吧!张定北算是看懂了,敖荘这是趁着敖广神志不清逗他玩。
醉醺醺某人瞳孔地震,手忙脚乱往身后摸,声音颤抖:“哥,我尾巴也没了。”
“不知道诶,你是不是回家路上不小心落下了。”敖荘再接再厉接着忽悠,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规规矩矩,虽然很可爱,但是出于些恶趣味敖荘真心想看他哭场。
要是平时敖广肯定不相信,可现在他居然真的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把角和尾巴弄丢了,一点点回忆刚刚发生一切。
零零碎碎回忆拼接起来,猛然想起酒桌上从王小公子那里套来的信息:“哥,城门明天开放,明天王公子和林小姐订婚时开放。”
可以啊,醉成这样都没忘记这个,敖荘揉揉敖广脑袋,夸奖道:“广儿真棒。”
这能说什么,张定北不知道要吐槽什么,这情况还要坚持结婚,这谁听了不得说句真爱。
情比金坚了,属于。
“哥。”敖广突然开口,踮起脚尖去够敖荘脑袋“你角呢?”
“噗。”
敖荘实在没憋住笑出声,敖广惊恐着查看:“哥哥你尾巴呢?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哥!”
我天,张定北吓得弹开,敖荘额头上如同破土般生长出树枝般黑角,虽然有一定心理准备敖广敖荘和他不一样,但是这场面着实叫他感到奇异。
“这呢这呢。”
这是如释重负,喜开颜笑的敖广还没意识到他明天会经历什么。
第二天当他抱着自己尾巴睡醒后第一反应是头好痛,随后在他旁边蹲一宿敖荘用食指捂住他嘴。
单手打开留影珠,珠子裂成四份腾空而起,碎片连接在空中形成个四四方方屏幕,里面赫然播放敖广昨天晚上醉酒后所作所为。
包括但是不限制于,把自己尾巴当成龙族幼崽哄睡,把张定北认成妹妹敖芽问他怎么缩水了,对着镜子问镜子里自己为什么是白龙,而不是东海其他龙那样青龙……
“关掉吧,求求了哥。”敖广捂住眼睛不忍直视,连白玉样角都根部泛红。
“嗨哟,还害羞了,你昨天晚上粘着小北儿非说他是芽儿化形,还抱着自己尾巴说这是他小侄子。”敖荘兴致勃勃帮敖广回忆,手舞足蹈模仿。
从这时开始,敖广发誓他绝不再碰那个味道的水。
就在敖荘兴高采烈抱着尾巴模仿敖广昨天反应时,张定北推门而入,敖广如释重负翻身下床。
“门口来辆马车,说是来接敖公子参加婚宴。”张定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忘记问找哪个敖公子。
把这忘了,敖广一拍脑壳:“哥,今天城门……”
“城门会开,我送李家出去。”敖荘抱着尾巴,手指在上面打转“这人族幼崽怎么办?要不然我一块带出去?”
“这……”敖广询问似看向张定北“你想和谁走。”
这还用问吗?张定北瞅着敖荘抱着尾巴“慈母”模样,毫不犹豫抱住敖广大腿。
最起码敖广长得好看,虽然很没逻辑,可敖荘实在看着不怎么聪明。
面对这个反应敖荘没有惊讶,只是嘟囔句“重色轻友”就离开房间,没给敖广敲他脑袋并且质问他“说什么呢,这就是个孩子,重色轻友都蹦出来了。”这个机会。
在敖广洗漱时,张定北坐在马车上晃着小腿等待,马夫伸手捏住他脸蛋,心里感慨手感真好。
随后立马察觉自己行为不对,急忙道歉:“抱歉,没忍住。”
呵,那我能捏回去吗?知道不对就控制住自己啊,张定北揉揉脸颊,内心不悦,考虑到自己与对方体现差距,表面上还是扬起个大大笑容:“没事哒,大哥哥辛苦你啦。”
所以敖广出来时看见是张定北和周围人打成一片,在做好心理建设后,敖广怀着咬牙上马车,车夫驾马时还是不是和敖广唠嗑。
因为昨天醉酒缘故,今天不适合更明显,敖广有气无力答复着。
“你家这小孩挺可爱啊,真乖。”车夫高高甩起马鞭,车跟着剧烈抖动。
连带着敖广胃一块排山倒海,太难受了,不要靠近酒,会变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