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者(2 / 2)

孩子深吸口气,扶着石壁向前走,突然背后有双大手扯住他的后颈,用力后扯,他感到这个人都在不可抗力下下坠,他肉眼清晰看见整个天空变成圆盘扣住地面,日月各在左右,天幕的颜色从左边的白到中间湛蓝右边漆黑渐变过渡。

桑叶逐渐吞噬视野中的天空,这些桑树没有树干只有层层叠叠的桑叶,当他落地瞬间,张定北直接傻眼,他从灌木丛里摔到地面,手里还抱着菜篮子所见所闻如黄粱梦,抓着他那双大手是张疯子。

“小兔崽子!哪里都敢乱走!”张定北不敢吭声,张疯子吊儿郎当的叼着根骨头,他踏着虚浮的脚步晃晃悠悠着走向村里“呵,我带你回去。”

其实张疯子本来应该不姓张,听婆婆说他是这么多年唯个留在村子里外来者,娶了个裁缝,因为不知道原来叫什么所以干脆随他媳妇姓,又因为天天在树下讲位“修缘”道长的故事,那些故事稀奇古怪天马行空,还杜撰说什么狼啊鸭啊鸡啊都和人一样叫什么妖魔鬼怪,所以被叫张疯子,后来他媳妇走了他就真的成了疯子,偶尔清醒的时候就继续坐在村中心的大桑树下摇着扇子讲故事,大人们听烦了,所以他就抓着整个村子独苗宝宝——张定北说那些故事。

回村路上张定北还在担忧自己没有挖到野菜,婆婆会不会骂他,没有注意看路导致不小心撞到张疯子,连连道歉着在心里埋怨为什么走半道停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张疯子语气中满含怒气,瞪大眼睛看着村口呵斥到。张定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外来者不仅重新回到村里,还把山上的狼崽子给抓起来拖到村口。

有几头大狼已经断气,身上还贴着黄纸符,眼睛死死瞪着前方就像要掉出来,还有两头钉在栅栏上,白衣男子挥舞着木剑三下五除二狼皮居然自己脱离肌肉,掉落在地上。

村子里每年都有几个人死在狼群手上,村子又小家家户户都是亲戚,所以大家都对这些狼崽子都厌恶至极。虽然大家上山见到狼有能力都是直接拿武器打死,没能力就避着走一年下来也得抓回四五匹回来,但是还是缓解不了大家的丧亲之痛,如今有机会斩草除根,所有人自然兴奋地很。

村长儿子举着锄头,对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崽高高举起,那狼崽子呼出两口热气,锄头还没落下骨骼就开始扭曲,皮毛翻转,最后竟变成孩提模样,锄头顿住,周围一片吸气声,孩提口齿不清囫囵喊道:“我没有动过你们村里人!我什么都没做过!”

村子儿子后退步,想收起锄头,外来者却勒紧黄符纸孩提哀嚎声,重新变成狼崽,那外来者闭眼开口命令:“砸。”

这些人不会把我也变成狼吧,村长儿子不禁害怕到,活生生砸死几头狼崽子,血污夹杂着白花花的脑浆。

“妈的住手!”张疯子狂奔过去还是晚步,血液溅到他脸上,他突然停下凝视血污,定定站在那里,拔出说故事时那把扇子,指尖翻转扇子吹出的风竟是墨绿,准确来说应该是风刃,精准劈断那把黄符。

平时那个疯疯癫癫的张疯子涨红脸,边走边合上扇子右手拿着立在身侧,每步踏的极重扬起片尘土:“你们这群小鬼!难道没有想过吗?这里灵力充沛,滋养出来的怎么会只有窝只是到通人性,甚至是阳寿都和普通牲畜无异的小狼妖!”

那些外来者面面相窥,顿时失神,村民们没见过张疯子这幅样子,只觉得骇人不敢说话。

“你们知道这群崽子的祖宗是谁吗?就在山顶上!两百年大妖!你们加起来斗得过吗?!”他咆哮着,外来者其中个扑通跪在地上,张疯子颤抖着吸气,他眯起眼上上下下扫视地上狼群的尸首“你们无凭宗好样的,好样的!说着行侠仗义,实际上欺软怕硬,不顾后果!你们只顾着眼下丝毫不管你们动手后他人怎么活!”

不知道是不是张定北的错觉,他觉得这些外来者里的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居然满脸赞同。

村民听不懂张疯子在说什么,只当他疯病范了,刚想拉开他就被张疯子用力推开,张疯子脚步稳健着绕开他们走进村:“你们放心吧,狼王来寻仇前你们绝对走不出这个村子。”

还来不及询问,张疯子真的发起疯病,步伐极快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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