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谢衍行一举轻功离开了府邸。
翌日一早,远忠侯府姜如雪所住的闺房前,由于夏日已到,榕树为此闺房面前遮了大片阴。
精致尤显姑娘气的闺房中,此刻的姜如雪睡得迷迷糊糊欲要醒时。
姜如雪纤细的长臂下意识抵在被上就要起身,却突然触碰到一个带着热起暖暖的臂弯。
男人的肌理分明有力,霎时间把还未睁开眼的姜如雪吓得缩起。
她的手跳脱往身后放,退缩后往男人看去,眸子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惊骇。
姜如雪看清眼前人,松了一口气。
她瞧着眼前人的睡颜,又听着男人匀称的呼吸声,不可避免再次想起前几日种种。
他看起来状态不错,应当是昨日回府第一时间就换了湿衣。
明月昨日向她禀报谢衍行在府外跪了差不多一日时,她就已经是原谅谢衍行了。
她心疼地瞧着眼前男人,但想起其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再进一步。
因为她知,她们彼此间要解决的事情太多,若这段时日不能将这事放下,日后她们之间的相处也便会受苦。
于是姜如雪强忍着冲动,正要轻声下床,下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蓦然打开了眼。
多处盛阳透过纱帘入卧房,谢衍行眸中淡定,往她看去。
女人的皮肤细腻白净,夜间休息时惯爱宽衣而睡,昨夜谢衍行因着自己夜闯闺房又值她睡得正熟之际,他不好打扰,只浅浅将手搭在她腰迹,未有觉她身上除肚兜外,已再无无一寸衣物。
如今这番细看,姜如雪因着身孕有了肚子,此刻珊红软兜随肤隆起,腰后红绳交叉缠绕,余下一点布料遮于下。
女人大片肌肤露于外,此刻正是细手纤纤抵于床,转身回眸瞧他起。
实在太久未和眼前人亲密,谢衍行打量着眼前人妖媚模样,刹那红了眼。
不过他也知妇人身孕七月直到生前,不宜再行男女鱼水之欢,再说他这番死缠烂打,本意是为求姜如雪原谅的。
“囡囡,我错了。”
很快,谢衍行进入了状态。
他瞧着面前的人儿,低眉顺眼,颇有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第一次见这样的谢衍行,姜如雪正要捂面笑,瞬时又是忍下。
凝视眼前人状态不错,他愿这样哄她,她早已消气,不过打铁趁热,这次她必须要消谢衍行日后还想将她拘在府中念头。
樱桃小嘴趋于平,姜如雪背对于床,双腿搭于壁廊,身躯挺直,两手贴于腿,支棱坐起。
她不将目光放在谢衍行身上,目视前方。
意识到姜如雪这番矜持,谢衍行反而慌了。
他很快坐在姜如雪身后,双臂长伸,抱住了她的腰。
对此,姜如雪未有下一步动作。
谢衍行仍旧续动,弯下身子,将细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男人的声音慵懒,相对比平常多了丝撒娇的意味,“囡囡,我真的意识到我自己错了。”
“你错哪儿了?”
终于,姜如雪对她开了口。
谢衍行对此眸中露出愉悦,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摸在她的肚前,轻轻挪动感受,“错在危难之际,因着怕那万一让囡囡受苦,写下和离书。”
这一句话,马上让姜如雪的气完全顺了下来。
要不然说谢衍行情商高,仅仅一句话,不但道出他所做错之事,还道出他心疼于她。
可惜她今日不仅要这,更是要那。
她的手贴在谢衍行摸着她肚的手上,装腔作势想要将其手挪开,却反被抱得更紧,“囡囡,我不放。”
谢衍行有备而来,谢衍行知夫妻在吵闹时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能更加好的调和两人之间的情绪,再说易锦书昨日说的一番话,他也听下,他就不信今日姜如雪不会心软。
姜如雪也因着谢衍行这个举动,心软得一塌糊涂。
姜如雪不再反抗,语气平和,“还有一事,你可还没有给我交代。”
姜如雪回头往男人看去,眼中满是柔情。
谢衍行着倒是被她难住了,紧接着问,“囡囡,我还有何事没有同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