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睡了一下午,阮明芙现在的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都有空拿出纸笔写信。

她洋洋写了一页,这才朝谢延昭开口道:“我给我爸妈写信,你要不要也写几句。”

阮明芙想了想,继续说。

“我爸妈好像还没见过你呢,你说……要是他们不承认你这个女婿怎么办?那不是成野女婿了。”

记忆中,阮家夫妻对原主特别好。尤其是阮母,要星星不要月亮。

而她呢。

每次说起亲妈栾女士,阮明芙就得掬一把辛酸泪。

她苦啊……

谢延昭闻言,手一顿。

随后便就是一慌。

他将别人的女儿娶回家,好像真的没有拜见过阮家父母。

谢延昭想了想,“岳父岳母那里应该有电话吧,咱们明天过去跟他们打一通电话。”

写信太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边管得严,哪有电话。”

有电话给不会给农场的人用。

要不然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受的。哪是送过去的信,都得让那边的管理人员先看一遍。

难哦。

也不知道她父母什么时候才能平反。

谢延昭默默地拿过纸笔……

阮明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怕了?”

“岳父岳母喜欢什么?”谢延昭咽了咽口水,轻咳了一声,“或者说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婿。”

许是被她口中的野女婿给刺激到了。

谢延昭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我爸妈啊……”看着狗男人期待的模样,阮明芙得意极了,“当然是喜欢对她女儿好的女婿啊。”

谢延昭点头:“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阮明芙皱眉看着他。

谁知狗男人信也不写了,却听他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她摸了摸肚子。

这一天只喝了一碗粥,现在还真的有点饿。

阮明芙漂亮的脸有些苦恼。

她什么都想吃。

昨天炖的鱼,粉丝炝白菜……胡宛宁的手艺真的不错,阮明芙想想昨天的菜色,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冰箱里有什么?”想了想,阮明芙又开口,“你做吗?”

反正她是不会做的。

做饭不可能做饭,这辈子也不可能。

“我在对你好啊,”谢延昭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戏谑地看着她:“是谁之前说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敢情是骗婚。”

阮明芙一窘。

这是她在谢延昭面前自荐时说过的话。

心虚,现在就是心虚。

可阮大小姐是谁?

只要她不承认,就可以当没说过这句话。

“哪……哪有!”

“你啊,”谢延昭满脸无奈,径直站起身,“冰箱里还有鱼,我去做。”

也不知道阮明芙上辈子是不是只猫,要不然怎么那么爱吃鱼。

谢延昭的速度很快。

除了鱼,还有一份香煎豆腐,以及昨天几位嫂子拿过来的蔬菜。

阮明芙信都不写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厨艺也那么好。”

对比一下,她好像是个废物。

阮明芙在心底嘤嘤嘤了一会儿,便快落地吃了起来。

越吃她越感叹。

狗男人究竟是什么宝藏男孩,怎么什么事都做是那么好~

真的是捡到宝了。

许是知道阮明芙身体不舒服,谢延昭这个狗男人老实得很,只是抱着她睡,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阮明芙上了药,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这天,胡宛宁带着小胖子过来找她聊天。

阮明芙双眼就是一亮。

“嫂子,你来了,”她赶紧让母子俩进来,“太好了,我还想着说待会儿去找你呢。”

“知道你想我,这不就来了。”

胡宛宁将手里的小胖子放地方,就让他自己去爬。

“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越来越胖,”胡宛宁甩甩自己的手,“再过一段时间,我估计就要抱不到动了。“

“以后就让他自己走路,可累死我了。”

阮明芙沈看了眼小胖子。

确实肉有些多。

可话不能这么说。

“孩子就是要胖胖的才可爱,”阮明芙端了杯水过来,被胡宛宁一口闷了,她赶紧再倒,“嫂子是真累着了。”

小胖子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歪着头。

一脸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胡宛宁深吸了一口气,“最近天越来越热,一动就是一身汗,可难受了。”

能在这个天气过来找她。

应该就是真爱……呸!真友谊了。

最近她都不乐意跟谢延昭躺一块儿。

身近跟个火炉似的,一挨就是一身汗。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抱着她。

要不是晚上比白天舒爽许多,她高低要将狗男人踹下去。

“可不是,”阮明芙赞同地点头,“我倒还好,太热就去后院乘凉,那边有穿堂风,比哪里都凉快。”

住平房的人还好一些。

高楼的人才受不了,跟蒸笼似的。家里几乎都没法儿下脚,只能去空地那边的大树下乘凉。

胡宛宁压低声音,“我听说这边乡下有些地都旱了,弟妹……你有空就多囤点粮食。”

“这么严重?”

前不久不是才下过一场大雨?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胡宛宁接着开口道:“反正是粮食,多囤点也没啥。”

阮明芙却没有放在心上。

她没有经历过缺粮的时代,自然不能与胡宛宁感同身受。

“嫂子别急,说不定待会儿就下雨呢。”

粮食哪里是那么好囤的。

“你说得对,”胡宛宁也知道这个理,“再说也没旱多久,咱们先看着。”

“老谢呢,他又出去了?”

哪怕在休婚假,谢延昭依旧是一个大忙人。

“我让他去给我父母寄东西了,”阮明芙拉着胡宛宁的手,“嫂子,你教我做衣服吧。”

她之前就有这个想法。

最近事太多,只能把这事放一放。

“好啊,”胡宛宁一口答应,“我家老许的衣服也都是我做的,你看看我身上这件,刚做好不久呢。”

阮明芙看过去。

她身上是一件浅色衬衫,与现在流行的宽宽大大不同,这件衬衫明显掐了腰,隐约能看得见曲线。

挺有想法。

“不错,嫂子真厉害,”阮明芙小嘴抹了蜜,“嫂子,快教我怎么做。”

被人夸,胡宛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教你教你。”

阮明芙双眼一亮,跑到放杂物的房间将自己之前买的面料拿了出来。

“嗬,”胡宛宁吓了一跳,“你怎么买这么多?”

她伸手摸了摸布料的质地,指着其中一件道:“这种布料做出来的衣服没有型,还容易拉线。不过只要不穿着去干活,问题应该不大。”

“摸着也挺舒服……”

现在的人选布料,都选颜色深耐磨。

像这种布料,压根就没多少人买。

“弟妹,你是不是被供销社的人给骗了。”

“我特意选的这种布料,”阮明芙接着开口,“用来做睡裙。”

胡宛宁双眼一亮。

这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错。”

睡觉而已,又不是穿去干活,管它有型没型,柔软贴肤就够了。

“还是弟妹脑子活,”胡宛宁自己都要心动了,“做睡裙要简单一些,我来教你!”

简单是真的简单,哪怕做毁了也不用担心。

甚至连尺寸都不需要量。

阮明芙就简单说了几句,便看着胡宛宁拿着剪子唰唰几下,便将裙子的雏形剪了出来。

她都呆了。

将还未拆封的缝纫机拿了出来。

阮明芙只见她将两块布料合了起来,放在缝纫机底下一滑,就缝好了。

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一件睡裙就做好了。

阮明芙有些迷幻。

……就这么快的吗?

“弟妹,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样。”

就两件薄薄的布料,胡宛宁将她翻了过来。待提到上面两根细细的吊带,老脸一红。

阮明芙没注意,她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在这件裙子上。

裙子不长,穿着应该只到膝盖处。阮明芙本来想做到大腿,胡宛宁表示接受不能。两人讨价还价半天,这才改到膝盖。

哪怕这样,胡宛宁看着这条吊带裙,都有些接受不能。

但一想,只是睡觉的时候穿,又释然了。

“太好了!”

阮明芙看着手上这条睡裙,满意极了。

“嫂子,你要不也做一条?”

反正她布料买得多。

“这……这……”胡宛宁看着条裙子,咽了咽口水,“这……这不好吧。”

阮明芙拿起剪子。

她将胡宛宁方才的步骤全记了下来,是时候自己亲自动手做一件。

“有什么不好?穿着睡觉又不是穿出去。”

胡宛宁松动的眸子划过坚定。

“你说得对!”

两人似乎在做衣服上找到了乐趣,一下午做了不少。

阮明芙在胡宛宁的指点下,做衣服的手艺更是突飞猛进。至少,她已经明白裙子的版型该怎么裁。

不知不觉,胡宛宁便在阮明芙这里呆了一个下午。

小胖子也不吵不闹,只是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

“弟妹,你先练着,我得先回去做饭了。”

阮明芙应了一声,将其中做的两条裙子塞进胡宛宁的手里,“这两件嫂子就带回去,换着穿。”

“这怎么能行?”

胡宛宁正要拒绝,却听阮明芙接着开口。

“嫂子要是不收,我下回可就不好再麻烦你了。”

她抿了抿唇,“裙子可以收,但布票你得拿着。”

两家都不是缺布票的人,阮明芙也没推辞。

胡宛宁见状,也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拿着裙子走了。

说来也怪,胡宛宁刚走,谢延昭便回来了,还给她递了一封信。

“是我的?”

阮明芙狐疑地拿起信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原本是胡教授寄过来的。

她拆开信一看。

除了信,还有十张大团结。阮明芙拿起信一看。原来是胡教授收到了她翻译好的资料,这一百块钱是给她的酬劳。信中还说,有使团来访,想请她过去帮忙。

还写了报酬,五百。

阮明芙双眼一亮。

看桌上十张大团结更是亲切得很,这可是她凭本事赚回来的。

她看向一旁的谢延昭,“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谢延昭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去也行,不去我也能养得起你。”

阮明芙嗔了他一眼,“哼!就会说好听的。什么养不养,我自己能赚钱。”

她扬起大团结,在他面前抖了抖。

谢延昭:“……”

阮明芙不理他,拿着钱进屋。

这几张大团结跟上次她投稿赚的钱放在一起,这些不光是钱,更是她成长的见证。

能做传家宝的!

阮明芙将这些大团结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与旁边那厚厚的一叠比,这薄薄的一层显得凄凉。可她哪管这些,只觉得这薄薄的一层竟然该死的顺眼。

待阮明芙心情愉悦地出来,便见谢延昭站在杂物间。

高大的身型,将整个杂物间都衬得逼仄不少。

阮明芙走过去,便见他的大手中捏着一件可怜的布料。

偏偏眼熟得很,正是她与胡宛宁一下午做的裙子。

她并未觉得什么。

毕竟穿越前,布料更少的衣服她也不是没有穿过。

“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延昭只觉得手里的布料发烫,连带着他的耳根也有些热。可他稳得住,若无其事地将裙子放了回去,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阮明芙不信。

她狐疑地朝他看过去,却因背着光,看不清狗男人脸上的神色。

只觉得这人耳根仿佛有些红。

可还不待她仔细看,又消失了。

仿佛是她的错觉。

阮明芙没理他,拿着做好的几条裙子走了出去。

谢延昭看着她的背影,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眸光深邃,想到之前看到的画面,耳根处更是红了个通彻。

深夜,睡得正香的阮明芙被炸响的闷雷吵醒。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身侧的男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怎么了?”

话音刚落,耳边又是一道闷雷炸响。

阮明芙缩缩了身子,忍不住朝谢延昭靠近。

感受到她颤抖的身躯,谢延昭将手将她拥进怀里。

“打雷而已,不用怕。”

“嗯。”

阮明芙闷闷地应了一声。

可她还是紧张,忍不住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可我就是怕,怎么办?”

“别怕。”

谢延昭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厚实宽大的手掌确实能隔绝大部分声音。

可下一秒,一道闪电将整个人天空照亮,随即而来的闷雷,更是响彻整个家属院。

连窗户都在震动。

阮明芙慌得很,身体更是忍不住与他贴得更近。

“别怕,”谢延昭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拂开她脸上的长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烙下一吻,“睡吧。”

许是狗男人的安慰起到作用,阮明芙虽然还是怕,心里却安稳不少。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感慨地道:“谢延昭,你真好。”

谢延昭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喉结滑动。

她的头靠在谢延昭胸膛上,继续开口:“以后你要是不在,那该怎么办?”

“什么我不在?”

谢延昭声音暗哑,如深潭般平静的眸眼泛着危险。

对方却仍不知死活。

“咱们要是分开……”

话还未说完,便被吻住。

谢延昭眼底闪过怒气,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他的手也没闲着,沿她的曲线慢慢上移,不多时身上的睡衣便欲掉不掉地挂在她的肩头。

“分开?你要去哪?”

阮明芙的脑子清醒过来,想到那天的惨状。

她欲哭无泪地道:“不、不去哪儿,真的……”

小骗子。

谢延昭哪里不知道,阮明芙选择跟他在一起,只是权衡利弊的结果。或许心底对他有一丝丝喜欢,可点喜欢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军婚难离,又不是不能离。

他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内心寂静无波。

正打算一个人孤独终老,可阮明芙却闯了进来,生动飞扬的模样让他的视线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

遇到她,飘泊的心有了归处。

想到这儿,谢延昭大手一紧。

窗外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整个房间。

阮明芙也清晰地看到了谢延昭此时的模样。

淦!

她就不应该脑子糊涂说这句话。

阮明芙抓着自己身上欲掉不掉的睡衣,一手撑上谢延昭厚实宽阔的胸膛。

“……你冷静一点。”

他却答非所问。

“你刚才不是害怕?”谢延昭伏在她的耳边,声音极其危险,“我们来做快乐的事。”

难产的一章……

宝子们,明天早上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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