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转转反侧,无法入睡。
年轻的心,狠狠地尝到了爱情的苦。
直到这个阳光如血色般浓丽的黄昏,她收到了来自蒋华容的邮件。
打开邮件,一张图片,还有一句话。
图片里,纪晴雯躺在破败的环境中,还挂着吊瓶,虽然入睡,但这样的场景不能让人安心。
后面附着地址。
乔欲立刻就要前往那个位置。
可是因为数日的精神萎靡和失眠,她手一直在发抖,几乎无法启动车辆。
乔欲的经纪人放心不下,执意开车送乔欲过去。
但车辆启动前,她的经纪人又郑重提醒。
“纪晴雯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却被蒋华容先找到,我劝你还是慎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么,这只是一个陷阱,蒋华容要对付你,要么,纪晴雯过不了苦日子,回去投奔蒋华容了。你去做什么?做小丑?”
“开车,”乔欲没有力气跟经纪人争辩,“你一点也不了解她。”
经纪人闭了嘴,这热恋中的情侣,这沉沦在思念中的少女,不撞南墙怎么舍得回头。
像乔欲这样年少有为的新人影后,前途无可限量,有的是心怀叵测的人要倒贴,要紧紧缠上这棵摇钱树。
这种人在业内,叫做花蛇。
在乔欲的经纪人看来,纪晴雯的种种行为表明了她就是一条花蛇,还是清纯路线的。
车子在小旅馆前停下。
经纪人捏着鼻子走进长廊中,望着堂皇从她面前跑过的两只大黑老鼠失声尖叫起来。
乔欲顾不上安慰经纪人,只担心纪晴雯,快步走上楼。
老板刚收拾另一间屋子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乔欲。
“你也是那位住客的朋友吗?”老板问。
“之前还有人来过吗?”
“有,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不过她刚离开不久。”老板回忆。
此时老板的爱人,一个小老头走过来补充道:“后来还来过一个女人,像是医生,她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不会闻错。”
“那房间的住客呢?”
老头挠挠头:“好像没见她出来过,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乔欲着急,擡手敲门,没人应。
她甚至都想马上用身体把门撞开。
经纪人拦着她。
毕竟乔欲那双长腿可是买过保险的。
出不起任何岔子。
经纪人上前,试图暴力破门,但她一拧门把手,门自己开了。
透过门缝,乔欲隐约看到纪晴雯躺在床上,床边挂着吊瓶。
她推门冲进去。
经纪人也随后跟上。
老板怕人出事,也挤了进去。
直到他们清晰地看到纪晴雯的胸腔因为呼吸在起伏,才放下心来。
“没死,吓坏我了。”老板捂着心口去找速效救心丸,“旅馆我开三十年了,开完今年就关了,要真出了人命,我三十年的口碑白干。”
经纪人看了一眼纪晴雯的脸色,不管她是不是花蛇,这几天受了不少苦是真的。
“我在楼下等你。”
经纪人识趣地退出房间。
乔欲握着纪晴雯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下来了。
她又注意到桌子上那份解约合同,心内瞬间有了猜测。
纪晴雯迷迷糊糊,察觉到乔欲来了,但十天没有睡过囫囵觉的人,在终于达成目标后,彻底放松下来,困得要死。
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拍了拍她身侧的床。
小床很窄。
乔欲挤上去,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是什么?”
“好像是,董医生,营养液。”纪晴雯困得要命,梦呓一般回答着乔欲的问题。
乔欲见她实在困倦,不再问她,只是帮她把被子盖好,又把输液管捂在自己怀中,怕液体太凉。
可怜经纪人,在车里等着,开了空调,但因为出门匆忙,身上衣衫单薄,所以在不住地发抖。
从黄昏等到夜幕降临。
经纪人再也忍不住,给乔欲打了个电话。
“我等了四个小时,可以走了吗?你们就算滚床单,四个小时还没结束吗?”
“想什么呢?她现在这个状况,我得照顾她,你先回去,明天我联系你。”
挂断经纪人电话,乔欲察觉一只手爬上自己的肩膀。
纪晴雯靠着乔欲的肩膀坐起来。
“你怎么不跟她说,四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