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欲走上前一步,却被伫立一旁的人拦了下来。
乔欲双目已经通红,却还是忍到出了病房才质问。
“乔秘书,”乔欲的声音都在抖,“她怎么了?”
“今天她在商场跟人起了冲突,遭到了报复。”
“是你老板做的吗?”显然乔欲对于冲突的说辞并不相信,单刀直入,“是她对姐姐下的手吗?”
“如果是蒋总,纪小姐现在应该在太平间,”乔秘书说,“不信,可以等你的姐姐醒来,亲自问问她。”
“最好不是,如果让我知道……”
“如果让你知道,锂矿的交易你还要插手是吗?”乔秘书挑眉望了望乔欲,“政坛水越深,我劝你不要走得太远。”
乔欲无瑕理会乔秘书,心系纪晴雯。
“纪小姐是公众人物,今天的事情已经报警了,但出于对她名声的考虑,我建议你不要声张。不要打听。”
待乔秘书走了,乔欲走进病房,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纪晴雯。
护士提醒乔欲,旁边有休息室。
乔欲拒绝了护士的提议:“我坐在这里挺好的。”
想姐姐一醒来就能看到我。
第二天,纪晴雯醒来,手指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警觉起身,才发现是乔欲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少女凌厉的眉眼显出一些疲惫,好看的手搭在纪晴雯的被子上,怕她忽然消失一样。
纪晴雯抚了抚她的长发,却不想将睡梦中的乔欲陡然惊醒。
小孩抓紧了纪晴雯的手,十指很有默契地嵌在一起。
乔欲问过纪晴雯受伤的事情。
纪晴雯也只说是商场购物发生冲突。
后续警方调查结果和商场监控也证实了纪晴雯的说辞。
即便如此,乔欲仍然自责,瞒着纪晴雯推掉了接下来好几天的行程。
端茶倒水自不必说,任何一点小事都不肯让纪晴雯做。
凡是换药,必定亲自动手。
纪晴雯不肯让她上药,否则乔欲一见那伤口,总要心疼得眼泪掉下来。
晚上,纪晴雯梦到那天的事,把自己吓醒了。
醒来之后无论如何地也睡不着,于是凑到旁边乔欲的怀里去。
纪晴雯的手从乔欲的睡衣下摆钻进去。
本想跟对方开个玩笑,吓一吓她。
没想到乔欲早也醒了,只以为她手冷,把她的两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又把下摆捂起来。
纪晴雯笑了笑,吻上她的肩头:“老婆。”
“嗯?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不是,”纪晴雯笑着,一双手不安分起来,“你不是很想我吗?”
“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所以为了养好身体,只能亲亲。”
“你真的不想?”纪晴雯挠乔欲痒痒,迫使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侧卧。
乔欲的面颊早已因为思念而绯红,却还是执拗地说着拒绝的话。
“我只是一点点皮外伤。”
“那也不行,医生说了,要静养。”
“好吧,那亲亲。”
温热的气息从锁骨处攀升。
是谁明明脚趾都已经蜷缩起来了,却还是说着不肯。
“老婆!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要请警察抓你了。”
“好啊,乔警官,”纪晴雯说,“请你逮捕我吧。”
寒冷的天,蒋华容点了一支烟。
缭绕的雾气混着呼气的白雾,她的眸色中是叫人看不清的思绪。
火化炉在工作,不多时一个罐子被交到蒋氏姐弟手上。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地面有厚厚的积雪,走在上面嘎吱作响。
站在桥头,两人一把一把地撒着骨灰。
蒋华容的弟弟问她:“你怎么知道老蒋头临死前想什么?”
“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那样。”
蒋华容拍了拍黑绸的长手套,把最后一点灰尘也散去。
手机震动。
蒋华容慢条斯理摘掉长手套,一点点滑动,翻看着乔秘书给自己传来的图片。
所有那些乔欲忍不住晒出的痕迹,都被高清还原。
粉丝们八倍镜观察仍无法确定的细节,都让蒋华容的手颤动着,甚至没注意到烟灰飘回到大衣上。
“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吧?”
老蒋总的死亡暂时让这对面和心不和的姐弟短暂地开始交心。
“你怎么知道?”
蒋华容吐了一口烟雾,雾气之下,她鲜红的唇禁忌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