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敬完,紧接着就是张老板敬;
一杯接着一杯,未曾停歇。
而在其后观望那些人更是趁机而上,不多一会数十个人都冲上来嚷嚷着要敬酒。
周清妤倍感压力,但这酒已经开了头,要是这会停了那刚才那些就白喝了。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接着一杯又一杯。
众人打了个眼色,嘲笑意味难掩。
视线流转,暗自讽笑。
“呕......”
敬酒结束之后,周清妤趴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尽数吐出。
在酒精的浸润之下她的脸红得可怕,看着就像是过敏了。
洗手间外,林风焦急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见周清妤出来,赶紧送过去端来的醒酒汤,关怀道:“清姐,你先将这醒酒汤喝下,不然彻夜头痛会难受得很。”
周清妤这会也是真的难受,端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该死!”
她知道那群人就是故意的,但是偏偏无法抗拒。
再次回到酒店大堂,已是别样风景。
方才的饭局已经结束,这会正是舞会开始。
周清妤无心舞会,便找了个角落位置安静坐着。
然而殊不知就是这么一坐,却让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那个姓周的也是真的傻,单纯得要死,这样的人怎么接手陈家。”
“就是,先前陈颂在的时候就一直管制、压榨着我们;现如今他已经进去了,不如我们想想办法将她给搞下来,重新将十怀镇给洗牌,将主动权抓在我们的手上。”
“可是.....这陈颂可不是个好惹的;虽然他人是进去了,但是外头还有很多眼线和兄弟呢,这会估计也是很难搞。”
人群中间,为首的李老板阴笑一笑,谋划道:“不用担心,我里面有人;只要陈颂死了,没有了主心骨,外面的人都得散。”
......
阵阵狠毒嬉笑声传来,一下一下刺痛着周清妤的心脏。
动她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动陈颂。
周清妤深深呼吸一口气,酒气未散,脸更是黑得可怕。
这群人,算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既如此,她也不介意以暴制暴。
目测到身旁那个香槟酒瓶,周清妤将其抄起朝着李老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嗙”的一声,那个酒瓶直接朝着李老板的后脑勺给径直敲了下去。
不过瞬息间,李老板头破血流,整张脸被血色沾染。
围在中间的那群人都被吓坏了,瞬间向四处逃窜,生怕会被误伤。
被打的李老板愕然回头,才发现打自己的人竟然是周清妤。
“你疯了吗?”他强撑着脑袋眩晕,似乎下一秒就要坠落。
周清妤面无表情,目光冷冰,就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那股狠辣气息和先前的陈颂是那样相似。
“我敬重你们的酒,想和你们好声好气谈;我本想以德服人,但可惜了、你没有道德;既如此,我也不介意以暴制暴。”
原先一脸友好相的张老板此刻也不再装了,眼见李老板就要倒下马上上前指责威胁周清妤:“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乱打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周清妤深深叹息一声,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
奈何手上空空,只得转移视线寻找工具。
林风给递上香槟酒瓶,只要周清妤开心,他都行。
“谢了!”周清妤将酒瓶接过。
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张老板的脑门狠狠一敲。
“嚯......”在场的人惊声尖叫。
而那张老板甚至没有呼喊的机会,径直晕死在地上。
见此场景,在场的人瞬间都不敢动了。
周清妤松了松衣领,高声呼喊:“有谁还要报警来着,我好轻点一下人数!”
在场的人瞬间都不敢做声,本以为周清妤还是个软柿子呢,谁知道发狂的时候竟丝毫不输陈颂。
“疯子,都是疯子。”
周清妤不屑一笑,她不否认。
“以后在十怀镇见到我周清妤,建议你们夹着尾巴走人;我这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是要死,也要先拉上你们垫底。”
这规矩她今天就立在这里了,看看下一个是哪个不长眼的触碰到霉头。
在场的人瞬间都不敢出声,偌大的舞厅就连音乐都停了,虚无寂静贯通全场。
片刻之后,林风上前来搀扶周清妤慢步离去:“小心,别让脏东西脏了脚。”
周清妤长松一口气,微微点头应着。
累了,这会还在因为醉酒而感到头晕,她想回去睡觉。
但在车上睡过去之前,周清妤勉强保留一丝清醒叮嘱林风:“监狱那边,你派人守着,绝对绝对不能让阿颂出事。”
李老板那恶毒的话语依旧久久萦绕在耳边,令她心有余悸。
林风安慰道:“放心吧,监狱里面有自己的兄弟,不会让颂哥出事的。”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动陈颂,门都没有。
回想起周清妤刚才在酒店内公然打人,林风不由得暗爽,这会笑容依旧还没压下去。
那对付人的狠劲,和颂哥倒有几分相似。
这样一来虽然周清妤的名声是臭了,但名号也算是立住了。
有权、有地位、有钱、有智慧、还有脾气;这样的人,谁敢惹!
没有,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