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做扇扇着辣得通红的小嘴，口齿不清地回：“再等十分钟就好了。”
“那就再等十分钟，你帮我看着，我去洗个脸。”
“你不吃么？”唐清流咽下口中的食物问。
羊肉串要现烤的才好吃，天气冷，唐文艺从外面一路带回来，已经没刚烤出来那会口感好了，可喷香的味道还是让人难以拒绝。
唐文艺摸了摸喝口水，都鼓得像怀了四个月身孕的小腹，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倒是想吃，可你看我的肚子，”挺着微微鼓起的小腹给唐清流看，“天天摸着它，我看什么都饱了。你呀，趁现在年轻代谢快，能多吃就多吃点，别到我这个年纪，想吃都不敢吃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唐文艺卸妆需要时间，脸还没洗好，唐清流倒了碗药给她冷着。
唐文艺洗完脸换上家居服，药正好冷到适宜的温度，她屏住呼吸，两条眉毛拧成梅干状，一口气将浓浓的一碗黑药汁喝了个干净。
“姓钱的真是害惨我了，活了半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上辈子挖他家祖坟了，这辈子踩了狗屎遇见他，后悔死我了。”
唐清流以前来唐文艺这里，都是和唐文艺睡，这次过来正生病，怕把感冒传给唐文艺，唐文艺也怕失眠影响她休息，两个人没有睡一起。
唐文艺睡主卧，唐清流睡客房，她有一次凌晨三点钟起来喝水，唐文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玩手机。
唐文艺是个造型师，最重保养。唐清流想象得到唐文艺当时怕睡眠不好影响皮肤，但又死活睡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敷面膜，减轻大半夜的不睡觉带来的罪恶感。
她想唐文艺是真的后悔了，便是曾经对钱潭动过真心，也在夜夜饱受的失眠痛苦中消失殆尽。
唐清流倒了杯水给唐文艺漱口，“你吃这个药到底感觉怎么样？”
中药起效慢，失眠又是个需要慢慢调养的麻烦病，唐文艺也没信心吃的这些药，能把她的失眠症调好。
“就那样吧，我看我这个失眠症是好不了了。”她快绝望了，拍拍卸了妆后，显得五官有点淡的脸，“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只要不影响我的脸就行。你看我最近，气色没有变差吧？”
凑近唐清流，左右转着她的脸给唐清流瞧。
天天夜里睡不着，气色怎么可能会好？唐清流不想增加唐文艺的心理负担，望着唐文艺白得像纸的脸摇头。
“没有，不过既然你这药吃着没什么作用，就换个医生瞧吧，就算不影响脸，也不能天天夜里睡不着。”
“说得也是。”唐文艺点头认同。
经常拍脸有助于加速面部血液循环，增强新陈代谢，保持面部皮肤紧致。唐文艺说话的工夫还不忘拍她的脸保养。
“说完我了，该说你了。”
顾柔柔给唐文艺打电话是有任务给她的，让唐文艺赶快把唐清流劝回去，别真闹到最后和路遇掰了。
“你和路遇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下去？你知道我的，一个人，巴不得你给我做女儿，天天在这里陪我。但也不能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婚，你离婚我肯定是不支持的，我不做这造孽的事。”
“我没有说要离婚。”
唐清流想好了，毛燕建议她离，她偏不离，拖也要拖死路遇。
手机有消息进来，是毛燕发给她的，一共两条，一条像是个会所地址，另一条是个视频，很短，不到十秒钟的画面里，毛燕几近赤l裸，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控制着。
那两个男人虽看不太清，唐清流却一眼认出来，是路遇的保镖。
路遇的电话还躺在她的黑名单里，不可能给她发消息。毛燕这个情形也不可能自己拍视频给她。
所以拍视频的是路遇？毛燕的电话在他手里，他现在和毛燕在一起？
唐清流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