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菱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回江城过年,临走的时候还给阿姨发了红包。
阿姨帮她把行李箱放到车上去,又说:“小郑呐,你和舒老师最近没联系吗?”
“没有啊,怎么了?”郑菱把大衣扣子扣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驼色大衣,这大衣是舒炫落在家中的。
“她也回江城了,不过是今早上走的,我以为你俩一起呢,昨天我还去她家给她做饭。”
阿姨继续说:“看样子她挺忙的,昨天才从东城回来。”
郑菱默默听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本来是打算买机票的,可一张票都没有了,只得开车回江城。
一路上都没堵车,快下高速的时候在匝道堵了车,一堵就是两个小时,郑菱翻了包里的东西,啥吃的都没有。
回到家后,郑父做了一大桌子菜,郑菱行李来不及收拾就扑到餐桌吃饭。
郑母和郑父也不提她离婚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吃完饭,郑菱从包里掏出给二老带的礼物,她给郑父带了一个按摩器,可以挂在脖子上按摩的,给郑母带了两盒乐高,无聊的时候能拼一拼。
这几个月来郑母的状态越来越好,她的伤口也没有并发症,戴上假肢勉强能活动活动,不过还是得好好训练才能站起来走路。
看到假肢,郑菱就又想起了舒炫,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过年会怎么过。
另一边舒茗和舒炫也刚吃完饭,姐妹俩很久没见倒也没多生分。
舒茗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频道是人与自然,她说到:“姐,虽然我之前不太喜欢这个姐妇,但也还算顺眼。”
“那你之后还打算结婚吗?”舒茗问到。
舒炫在一旁做瑜伽:“小小年纪,问这些做什么。”
“我哪儿小了?过不了几年我也要强制结婚了。”舒茗嘟着嘴不满。
舒茗又说:“那你们俩没联系?”
“没有。”舒炫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起身小小喝了口温水:“说说你吧,每天就泡在实验室,这学期有挂科的吗?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
舒茗抓了一把开心果剥起来:“姐,你又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问成绩。”
“那你之后的职业规划呢?不跟姐聊聊?”舒炫放下水杯。
“我啊,先到研究院实习,然后……”
除夕前一天,郑菱收到杨磊发来的图片,古楼的灯已经亮了,这是这几年来那片区域最繁华的时刻,很多人去古楼下打卡拍照。
不少照片放到网上后,很多网友就发现这不是当时残障女孩跳舞的地方吗?
大家过年回家都很闲,看到这话题立刻捧起手机吃起瓜来,还不时提到舒炫和郑菱。
不过又有很多八卦盖过这些内容,网络上的信息瞬息万变,新的话题后又会出现更多的新闻。
年夜饭的时候,郑菱喝了许多酒,她大病初愈以来第一次喝那么多,喝醉了就倒在沙发上看手机,微信聊天框里都是工作上的朋友的恭喜信息。
以前唯一的好朋友阿廖也进了监狱,舒炫也没给她发信息,郑菱看着手机就哭了出声。
舅舅过来拜年,就看到倒在沙发上的郑菱,旁边亲戚家的孩子吵吵闹闹,还有个两三岁的妹妹抓着郑菱的皮卡丘棉袜扯得跟丝袜一样长。
他拎起郑菱的卫衣帽子就把人往外面拽:“有东西给你。”
郑菱迷迷瞪瞪的,她看到舅舅后酒醒了不少,往舅舅的高定西装上擦了擦嘴。
“啥东西?”郑菱问到。
舅舅压着怒火:“舒炫给你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里面装着一串珠子,还有8888元红包,钱上面有张米白色宣纸写着的小纸条,纸条用毛笔写着小楷。
【祝郑老板新的一年财运亨通,身体康健。】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舅舅又说:“我最近在跟舒炫经纪人对接公关部的事物,刚巧碰到舒炫,她托我把这东西给你。”
“这珠子好像是在哪个寺庙求的,听大头说是保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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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隰桑》。
注释:心里对他深深爱恋,却欲说还休。心中对他有深深的爱意,哪天能够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