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方应礼急忙道:“不用的大叔,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林大叔有点不相信,“年轻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您放心,这蛇酒我泡了两大缸,不用给我省着。”
方应礼:“……”
不是,他是真的不敢喝啊。
好说歹说,林大叔才知道原来是不敢喝这蛇酒,想着继续劝,就被林天树给拦下来,说是不能逼着方指导员喝酒,要不然生气了,以后再也不来家里看田怎么办。
听到这话,林大叔当即就不敢再劝了,生怕方应礼以后再也不来。
方应礼哭笑不得,说自己不会后,林大叔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但还是让儿子去拿了蛇酒。
今天他高兴呦,又有这么好的下酒菜,不喝一杯实在难耐。
一顿饭吃到下午一点多才结束。
方应礼在林家宅子休息了两个半小时,林天树便骑着三轮车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大筐装满的橘子。
这筐橘子少说有两百多斤,看得方应礼眼皮直跳。
“太多了吧。”方应礼咂舌。
林天树憨憨地笑道:“不多的,这橘子看着多,吃着可快了,而且方指导员您也可以拿些给朋友吃,反正也不贵。”
“是啊,我本来是想让天树带两筐回来的,但想到方指导员您坐车不好带,就只拉了一筐。”林大叔说着,口气中带上了遗憾。
方应礼:“……”
傍晚时分,方应礼带着橘子回到镇上,在方书朋家里浅住了一晚。
方书朋见到他,兴致昂扬地拉着他去外面的酒楼搓饭,回来两人在客厅上烤橘子,一边烤着吃,一边在聊天。
“最近做事顺利了些没?”方应礼轻笑地问道。
方书朋掰了瓣烫熟的橘子丢进嘴里,龇着牙吃着说:“还行,没之前那样了。”
把手头的橘子吃完,他另一只手拨了拨搁在铁网上的橘子,叹口气地继续说:“就是局里最近好像要招个新的助理,说只有我一个不够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哥离开局里后,局里的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可他又说不清那种感觉。
方应礼听完,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方书朋如实的说道:“大概是上周开始,我本来是要跟着陈哥去乡下的,但管理资料的同事说我们之前整理的资料有纰漏,要我留下来全部检查。”
那些资料有几十个文件夹,没有一天时间几乎检查不完。
检查了这些资料,那天基本就没法做其他事情了。一次两次还好,可从那之后,就有一些同事总会找一些他没法拒绝的理由,让他没法跟在陈彬身边学习。
陈彬是老实人的性格,哪怕在局里干了十几年,可对于那些摆明了要欺负人的同事,几乎招架不住。更何况少了靠山,在局里还没待几年的方书朋了。
如今陈彬是指导员,他们这些人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不敢舞到他头上,可对付小小的助理就不一样了。
完全不带怕的,毕竟方应礼都离开泊山镇了,总不能还来分局给他撑腰。
而且方应礼离开分局去到县城里,依旧是个指导员,总局那边没有给他擡职位,还没到一个多月,他们就已经忘记了之前在方应礼的帮助下,每家都有多多少少的收获。
方书朋本是不想说这些的,觉得被欺负已经够丢人了,还把这事讲给方应礼听,就更丢人了。
可方应礼一问,他就没忍住委屈,说了出来。
当然,也有看不下去帮方书朋说话的,方书朋道:“也不全是这样,有几次是其他看不下去的同事给我解围的,说那些出问题的和我没关系,让他们找其他人处理。”
他心里对这些人都很感激,后面几天,他拒绝了几次那些同事的过分要求,这两天,那些坐办公室的同事,已经没来找他麻烦了。
“跟林局长反应过这个情况了没有?”方应礼皱着眉问。
方书朋摇头,说道:“林局长出差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应礼问:“那是谁提出来的要多招个助理?”
方书朋道:“是秘书长,秘书长觉得我资历不够,无法一个人承担助理这个职位,要多招个人替我分担工作。”
闻言,方应礼冷冷地笑了声:“看来我知道是谁对你不顺眼了。”
方书朋一愣,立马想到关键所在。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方应礼一提醒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些跟他不对付的人,恰好和秘书长走得近,不难让人想出是秘书长想要挤走方书朋。
或者在他看来,助理是个香饽饽的位置,之前就有不少人觊觎这个位置。但那时候方应礼说一不二,身上又有真本事在,还得到谢毕卿和林局长的赏识,又跟林菲关系匪浅,只要是明眼人就不会去得罪他。
但方书朋不同,他主要关系人就是方应礼,方应礼调去了实验组,手还伸不到粮食分局那里。
方书朋无语道:“这人是不是有病,他是觉得哥你走了我就这么好欺负的吗,要不是觉得都是几年的同事,我早就跟他们吵起来了。”
“哈哈哈,下次要是谁来给你找麻烦,你就骂回去。”方应礼气笑地说。
“真可以啊?”方书朋眼睛亮了起来。
方应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怎么不行?偷偷摸摸的多没意思,我们可以把问题摆到明面上来看,看谁怕谁。”
方书朋犹豫了下:“这个主意好,不过我有点担心丢了工作。”
方应礼拍拍他的肩膀:“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大不了你来实验组给我当助理。”
“好啊。”方书朋立马道,“哥你就带我走吧。”
闹不闹的无所谓,主要是他想跟在方应礼身边。
文里①的资料是查的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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