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冷汗濡湿里衣，紧贴着皮肤，在气温骤降的夜晚，带着冷意渗进骨缝。
同时，一股毫无来由的燥热，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
五条悟又冷又热，像是高烧。
奶牛猫绕到他背后，湿湿的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后颈。
是分化了吗？
他自己也闻到一阵牛乳香，奶香清甜，和某种可口的奶油很像。
五条悟手脚无力，试了几次，终于撑起上身。他得尽快回去，刚分化无法控制信息素，Alpha信息素攻击性很强，万一影响到附近的Oga就不好了。
他摸摸外套口袋，手机不知掉在哪里了。
叫上杰就好了。
杰分化的时候也这么狼狈吗？
他明明说睡一觉就分化了，没什么感觉。
“我去，谁家小O在发//情啊？这么大奶味！”
“真香！在哪儿呢？没人疼哥哥来疼你啊～”
“像是这巷子传出来的……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杂乱的脚步靠近，敲着五条悟的耳膜。他现在五感敏感，这声响让他太阳xue突突直跳，耳后神经一刺一刺的疼。
“哟～真漂亮嘿你们看～头发还是白色的，一看就是温柔可爱的O。”
五条悟后背靠墙垂着头，白发被昏黄的路灯照着，挡住了大半张脸。
露出鼻尖和下颌很白，微倾的脖颈也是苍白的，有种凄美的虚弱感。
“小可怜，自己一个人怎么熬得过特殊期啊～哥哥帮你～”
说话的人已经离得很近，五条悟站不起来，擡起头朝声音的方向吼道：“滚！别怪老子拳头不长眼！”
那声呵斥因为虚弱而毫无威慑力，还不如奶牛猫的喵喵叫。
“啧～”那人夸张地吸了口气，语气轻浮：“奶味真香，性子真辣，哥哥我最喜欢你这……”
话音未落，这人连着同行看热闹的两个人，一起被无形的力道甩上高空，途中撞飞了路灯灯罩。
惊恐的嚎叫由近及远，消失了。
“悟！”
这是……杰的声音。
五条悟瞬间卸力向一侧歪倒，被人接入怀中。
果然是杰。
“悟？你怎么样？”夏油杰心焦似火，碰到五条悟的手腕，热得不正常。再伸手探五条悟的脸颊，一片滚烫。
这个气味，是悟的信息素。
夏油杰喉结滚动，哑声问：“悟，你是不是，分化了？”
五条悟此刻根本听不清，视线里尽是眩目的混色光斑。唯有贴在侧脸的手掌，干燥冰凉，触感清晰，缓解着他周身的热息。
“杰，是你吗？”
五条悟在喘息中贴近凉意的源头，他伸手想将夏油杰拽得近一些。本能告诉他，靠近杰可以缓解他的痛苦，让他更舒服。
手指没劲，碰到夏油杰的前襟又滑落下去。
“是我，悟，还好吗？”
垂落身侧的手被夏油杰重新握进掌心，五条悟在昏沉中低声呢喃：“杰，我热……”
声音委屈，带着隐隐的哭腔：“好热……你……近一点……”
夏油杰弯下身子抱紧他，最大限度地释放安抚信息素。
分化很痛，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夏油杰明白这个事实，但亲眼看着悟被折磨，是两回事。
五条悟的身体此刻毫无咒力，又轻又软，像纸鸢一般脆弱。额发被冷汗浸湿，银白的眼睫沾着水汽，如同霜雪覆冰晶。
夏油杰心疼得要命，他无法替悟承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高阶信息素缓冲那份痛苦。
他的信息素很管用，五条悟明显感觉松快很多。身体不由自主贴紧夏油杰，鼻尖蹭着他的肩颈，索求更多安抚。
“很快就好了，悟，”夏油杰揉着他的背轻声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五条悟分化的过程比一般人漫长，直到后半夜才稳定一些。
夏油杰想起身带他走，虽然落了帐，普通人看不见，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小巷里。
刚刚分开三五厘米，五条悟的体温又急剧升高，呼吸急促起来。
他半睁开眼，双唇变得通红，探手拉夏油杰的领口。
“别走……”
“不走，悟，我带你回高专，”夏油杰不敢托大，这怎么看都不是寻常的分化过程，待在外面太不安全，“乖，我带你回去。”
啊啊啊生死时速终于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