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歪了,还差点摔下去,好在最后趴在了沙发上。
陈巡调整好姿势,整个人激动到十头牛都拉不住,满心着急。
他张开嘴,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口咬在沙发上。
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随着牙齿咬破沙发皮,陈巡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有一种惊险又刺激的复杂感觉。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越延打狗的场景,他没有因此萎靡,反而更加兴奋了,两口就把沙发角落撕破了一个口子。
这就是狗拆家时的感觉吗!太棒了。
听着“滋啦”声,陈巡又紧张又亢奋,觉得自己能一爪子打穿地球。
他不停地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咬了数不清第几口,甚至还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存款几万,够赔偿了,放开了咬!
可是自己是人啊。
陈巡动作一凝,认真地盯着地板三秒钟,咧嘴跳下沙发奔向鞋柜,舌头都因为奔的速度太快,胡乱甩着。
什么人不人的,人也没关系,人变成狗拆家实在是太酷了。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拆家的决心。
都拆了,都拆了。
不过几分钟,地板上都是鞋子碎片,掺杂着一点沙发皮碎片。
陈巡快速跳到桌前,咬住抽纸,疯了一样各种乱咬。
拆拆拆。
好爽,爽到伤口都没痛觉了。
十几分钟后,看着满地狼藉,陈巡不仅没有任何害怕,还有一种极为满足的兴奋感。
他目光放在卧室大门,有些蠢蠢欲动,走到门口,又折返撕咬着纸巾发泄,又回到门口,悄悄擡起爪子准备推门进去造作。
冷空气开始分散,陈巡动作一滞,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拉上来了,暴露在空气下的那一刻,理智重新回到大脑中。
他做了什么?
扭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巡:“。”
完了,他死定了。
越延回来绝对要家法伺候。
陈巡看向没任何动静的监控,慢慢走到快见底的抽纸前,低下脑袋再次咬出纸巾。
没关系,没关系,拆都拆了,无所谓了。
将最后一张纸咬出的那一刻,门“啪嗒”一声开了。
陈巡表情凝固,远离抽纸,后退许多步藏在桌子底下。
虽然预想过,但在看到满地垃圾的那一刻,越延眼皮子疯狂抽搐起来,额角青筋微微跳起。
他一眼注意到藏在桌子底下,埋着脑袋,耳朵耷拉着,用爪子尝试捂着耳朵的哈士奇。
“栗子!”越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咬牙道,“你给我出来!”
陈巡身体一抖,尾巴动了下,没出来,还往角落里缩了缩。
越延直接气笑了:“这么害怕还咬沙发?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是装的。”
不是装的。
陈巡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
他害怕是真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咬东西。
生怕一出去就是鸡毛掸子伺候,陈巡又往里面缩了缩,还故意把受伤的腿放在越延能够清楚看见的角度,避免他失去理智直接过来打自己。
越延找了半天没找到鸡毛掸子在哪里,最后还是在沙发底下看到了几根鸡毛,拿出来发现鸡毛掸子也被咬破了,架子上只剩下几根鸡毛。
周围氛围沉默到令人窒息,陈巡探出脑袋,悄悄地打量着越延的神色,见他表情无比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些猜不透越延在想什么,试探性地走出桌子。
越延还在盯着鸡毛掸子发呆。
陈巡都不记得自己把这玩意也咬毁了,心虚无比地低着头,走到越延面前,试图擡起爪子去拍越延。
那睁着眼,害怕又胆怯的模样让越延咬牙,刚要开口说话,哈士奇往后倒退几步,安静地坐在地上。
越延吐出一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家,拿起被咬得只剩一半的新拖鞋,对准坐在地上乖巧看他的二哈狗脸:“哪里错了?”
“说。”
“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咬沙发?”
“玩具都已经在路上了,你却把沙发咬了,哪有你这样的。”
那语气听起来凶巴巴的,脸上实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以至于陈巡不知道越延对自己破坏沙发这件事到底怎么想的。
他羞耻地擡起爪子捂住自己的脸,认错态度良好:“汪呜呜呜。”
哪里都错了,呜呜呜,但下次还敢QwQ。
越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一仰头,透着小骄傲的神情,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觉得有什么,用手中什么用的鸡毛掸子一下打在他的身上。
“你破坏沙发还挺骄傲吗?”
陈巡没有躲,甚至主动把屁股对着越延,努力撅起屁股,一副任由教训的温顺模样。
想是那么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也不该这么做。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屁股,始终没有动手。
没有等到挨打的陈巡扭头偷偷看越延,对上他不冷不淡的目光,顿时咧嘴尴尬吐舌。
错了,真的错了,不该被拆家想法带偏。
他一定会负责的!
或许是他的心思太过于易懂,越延起身,拉着他好的那条腿到沙发跟前,拿起最
陈巡随意瞥了眼,差点被价格后面的几个数字震瞎了眼。
个十百千万,十万……他眼前瞬间一黑。
完了,彻底完了,把他和栗子都卖了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