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哪怕是一点点？”
阮清染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背对着苏焕站着，她能够感受到苏焕那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很长一段时间，阮清染才幽幽地开口说道：“你知道的。”
“苏焕，我们这辈子就这样吧。不要再去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这样让大家都累。”
苏焕：“……”
他看着阮清染一点一点地走上楼，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眼前有些恍惚，看着那黑暗下来的环境，整个人都觉得绝望。
踉跄了两下，他扶在了沙发背上，疲惫地坐下，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垂着脸，整个人陷入在了黑暗当中。
“吱扭”一声，一楼门被打开的声音，苏斯年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父亲坐在沙发上的颓废样子。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这肯定是自己母亲那里吃瘪了。
苏斯年抓了抓自己的头，因为这样子的场景，他从小就见多了。
人人都说，他的父亲单单是名字都是让人惧怕的存在，是无坚不摧的，是无往不胜的。
可是……
苏斯年却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自己母亲面前，到底是多么的脆弱。
只要自己母亲一个不高兴，或者是不搭理他，他便可以这样颓废上好几天，难过上好几天。
甚至，有时候，苏斯年都觉得外界传言的那个人和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说，他的父亲也就只甘愿让自己母亲欺负？
叹了一口气，苏斯年叫了一声，“爸……”
苏焕“嗯”了一声，声音明显带着极强的沙哑，“回来了？”
苏斯年点了点头，“是的，跟老师上完课了。”
苏焕：“累吗？”
苏斯年摇头，“不累。”
顿了顿，苏焕：“要是不累，那么就赶紧上楼去看看你的母亲，你母亲刚才为你现在的学习状况对我发脾气了，还……还对我说了一些让我难过的话。”
“你……你上去跟你母亲说说，好好地说说，就说……那个……就说……”
“不是我非逼着你去的，是你自己想要学的，而且那些都是你的乐趣，你不累，可以吗？”
“可以……可以这样跟你母亲说吗？”
“替我解释解释，让你母亲……那个……哪怕是心里是那样想的，但是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好不好？”
“让我最起码……最起码还有点希望……哪怕只是我的自欺欺人，我也希望在心里可以有点希望的……”
“行吗……”
苏斯年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卑微到了这种程度，所以这就因为是太爱了对吗？！
摇了摇头，苏斯年只觉得爱情这东西简直太伤人了。
“好，我答应您，现在就去跟我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