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罗珂抓紧庄宇尘的手，想起父亲在电话里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迟疑又担心地说：“我爸在气头上说的话比较重，一定刺伤到你了，你别难过啊，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嗯。”庄宇尘扯了下嘴角笑笑，谁都看得出那种牵强。
“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我说，”庄宇尘看着罗珂的眼睛，“我已经遗憾过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不会放弃。”
罗珂心头一酸目光一软，搂着庄宇尘脖子靠过去，很快被对方按住脑袋，轻轻吻过来。
他们很久没好好亲热过，罗珂被那温热柔软的触感点燃了热情，扶上庄宇尘的肩，越吻越深。直到庄宇尘痛哼一声，偏头喘了下，“等下再亲。”
“怎么了呢？”罗珂甩掉拖鞋跨坐在他腿上，仔细看他的脸。
屋里拉着窗帘，没开大灯，越来越暗，罗珂就伸手打开床头灯。
“嘴巴里有几处溃疡，刚才碰到了，有点疼。”庄宇尘舌头动了动，顶了下腮边。
罗珂把床头灯调到最亮，让庄宇尘张开嘴给他看看严不严重。结果除了溃疡，还发现他嘴角边起了几个小水泡，昨天还没有的。
“哥哥，你是不是上火了？”罗珂心疼地看着，手在空中犹豫着停住，怕碰了会疼。
“没事，可能是饮食导致的，过几天就好了。”
庄宇尘并没吃辣的食物，这么久以来都没见他起过溃疡，罗珂知道他肯定是着急上火了，这件事必然会让他焦虑担心，他一点都不比罗珂好过。
“哥哥……”罗珂的手落在庄宇尘脸上，在光影下恍然觉得这些天他都瘦了，轮廓越发分明，下巴看着都比平时尖。
“我没事别担心，你看你，脸都皱成一团了。”庄宇尘的手顺着他脊椎骨一下下抚摸，靠得太近忍不住又亲上来。
罗珂不敢再伸舌头，只是嘴唇轻轻跟他摩挲，偶尔探出舌尖舔舔。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这样旖旎的气息让人心痒，目光很快就似水如丝，都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好。”罗珂翻身从他腿上下来，脸还红着，“你想吃什么？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年夜饭呢。”
可几个小时前他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会在大年三十下午被父亲赶出家门，什么都没准备。这也是罗珂第一次没能和父母一起过年吃团圆饭，心里没失落伤心是不可能的，但在庄宇尘面前他不想表现出这些。
“其实我最想吃你做的饭菜，既然现在吃不到，那就什么都可以。”庄宇尘拿过两人的外套，想了想把自己的毛衣脱下来给罗珂套上。他的外衣被洗了，只穿着一件单衣。
“我不冷。”罗珂试图推脱，还是被庄宇尘按住给穿好，套过额头的时候特意小心避开伤口。
这件毛衣是他送给庄宇尘的，比自己的大一码，穿上有些松垮，但挺好看，也很温暖，尤其上面还有庄宇尘的温度和气息，就像被他抱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