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花也带回去吧？”
庄宇尘扭头看看他和窗台，又看了看茶几，忽然问护工：“我放在茶几上的玫瑰花呢？”
护工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像在思索，最后挠挠头，“那束花都干掉了，我寻思放着也没用，打扫卫生的时候就给扔了。”
“你怎么给扔了！”庄宇尘看起来有点生气，“我还要留着的。”
“对不起对不起！”护工有点不明所以，不懂为什么病人都离开了还非要留着那束干花做什么。
罗珂反应过来了，那一定是情人节那天他送的香槟玫瑰，庄宇尘说过他很喜欢，还要带到疗养院。想到这心头一热，赶紧对护工说：“没关系，没事的。”
庄宇尘郁闷地看他一眼，罗珂走过去小声说：“不要不高兴了，以后我再送你。”
“那不一样。”
“我送你一模一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庄宇尘叹了口气。
罗珂悄悄捏捏他的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都已经扔了，也没办法呀，别让人为难。”
庄宇尘垂了会儿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护工说：“没关系。”
“哥哥，我们把这两盆兰花带回去吧。”罗珂又指指窗台。
庄宇尘点点头，罗珂抱起两盆花，一只胳膊抱着一盆。庄宇尘捧着纸箱，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走出了房门。
十五在停车场溜达，看到庄宇尘和罗珂走出来迅速奔至脚边。罗珂抱着花盆看不清脚下，差点让它绊了一跤，还好庄宇尘马上腾出一只手拉住他。
把纸箱和花盆都放进后备箱，罗珂松了一口气，掸掸衣服，问庄宇尘要了支烟。
庄宇尘跟他靠在车门安静地抽烟。罗珂没有讲话，他知道庄宇尘什么都懂，苍白的安慰对他来说不如默默陪伴。
抽完烟，庄宇尘搓了下脸，“回去我开车。”
“怎么不让我开了？”
“我想去个地方，有点远，那边你不熟悉。”
“去哪里，在市内吗？”
“快出市区了。”
庄宇尘打开后座车门，十五自动跳了上去。罗珂来到副驾坐好后问：“我们要去那儿干嘛？”
庄宇尘系好安全带，调整着座椅后视镜，“那边偏僻，今天是奶□□七，我想把这些衣物烧给她。”
“头七啊。”罗珂小声重复了下，回归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