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整个花活儿呗，那么点火多帅。”
“那么玩儿是挺帅，真那么点烟多傻逼啊。”庄宇尘说着坐下来。
罗珂低头乐起来，挨着庄宇尘也在琴行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伸长腿。
庄宇尘也伸着腿，双手撑在台阶上，半仰着头，嘴角咬着烟。
罗珂学着他的样子吐了个烟圈儿，没成功。
“哥哥，你教我吐烟圈吧？”罗珂用自己的鞋子碰碰他的。
“你怎么总想学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学琴先。”
罗珂把手摸过去，放在庄宇尘的手上摩挲了一会儿，说：“我的手要是像你那么灵活就好了，感觉可以打败天下无敌手。”
“你好夸张，我技术不过尔尔。”庄宇尘用另一只手夹走烟，扭头朝罗珂说。
“你那还叫尔尔？今晚我可是全看到了，我又不傻。”
庄宇尘笑了一下，看着罗珂说：“你要加油，那个人的技术比你强得多。”
罗珂吐吐舌头，嘴里说着知道了，然后把头靠在庄宇尘肩上，轻声哼着《贤良》里的几句歌词。
你是世上的奇男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拉拉缨哟
我要给你那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庄宇尘的肩膀动了几下，笑着说：“学得挺快。”
已经过了零点，外面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几辆车在街上嗖地一下穿过，给粘稠的夜色带来一点无形的涟漪。
罗珂的烟抽完了，还靠在他肩上，望着街边的路灯。那些路灯一盏一盏地站成一排，一路渐远着连过去，直至最远处形成分不清距离的光点。
虽然这一天很忙，但是现在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仿佛跟庄宇尘在一起的时候，睡着了都是浪费时间，时时刻刻清醒着陪伴才好。
罗珂想起庄宇尘之前经常一个人就这么呆在夜色里，望着一个地方发很久的呆，无声地抽烟，一动不动地坐着或者靠着墙，那种孤独的窒息感甚至还能穿过这段时光猛扑过来。
“哥哥。”他弱弱地叫了一声。
“嗯？”
过了好半天罗珂才继续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夜晚。”
“嗯。”
“不难受吗？”没头没脑的一句。
“习惯就好了。”答得倒很快。
“现在有我陪着你了。”
“所以，”庄宇尘擡手把他搂住，“你是我比宇宙更大的幸运。”
罗珂想笑笑，却发现眼睛湿了，想再去拿根烟抽，却发现烟盒空了。
庄宇尘也拿过烟盒看了看，攥紧了起身扔到垃圾桶里，活动了一下肩膀，再伸出手，把罗珂拉起来。
俩人面对面站着，手牵在一起。
庄宇尘忽然问他：“你见过深夜的大海吗？”
“没有。”罗珂摇摇头。
“想不想看看？”
罗珂朝他笑，笑得又露出小酒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