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学习吧。”庄宇尘坐下来，“我干会儿活，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你制造的又不是噪音，是好听的音乐。”
庄宇尘打开软件开始作曲，罗珂做着作业，音乐室里渐渐只剩下偶尔叮咚的琴声和沙沙的写字声。
大概因为心情好，效率很高，罗珂很快就写完了作业。伸了个懒腰，他开始背英语单词，每日单词背得差不多了，又拿过日文教材，小声磕磕巴巴地念五十音图。
“你边写边读，这样记得更牢。”庄宇尘突然出声提醒他。
“好主意。”罗珂拿过本子，开始边写边念。
过了一会儿，庄宇尘又说：“第四行第二个音错了，你们老师没教罗马发音吗？”
“啊，是我记错了。”罗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哥哥，你干完活儿啦？”
“嗯，我收工了。”
“那你来教我日语吧？”
“纳尼？”庄宇尘合上电脑，看着他。
罗珂伏在桌子上笑起来。
“为什么这个也要我教，我不是万能的。”
“可是你现在教我绰绰有余，以免我读错。哥哥……”罗珂眨着眼睛。
“好吧我带你读一遍，然后你自己好好背。”
“好。”罗珂把椅子搬到庄宇尘旁边。
桌上放着一本书，俩人的头凑在一起，肩膀挨在一起。庄宇尘一个一个读给他听，罗珂跟着他读，听着庄宇尘认真好听的声音，看着他侧脸的轮廓，不觉有点走神。
读了几遍之后，庄宇尘把手搭在他肩上，摇摇他说：“认真点。”
罗珂靠在他身上，觉得越来越热，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偏头就吻过去。
庄宇尘捏住他下颚，指头扣住他两边脸颊，看着他说：“都说了别引诱我。”
“是你先引诱我的，你离我太近了，是我一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
“是你要我教你发音的。”
“那，谁让你会讲日语呢？”
“……你不讲道理。”
罗珂半伏在他身上笑，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又问：“你到底为什么会学日语呢？要了解日本音乐的话可以看翻译的书啊。”
庄宇尘双手压上额头抵着，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才说：“我之前，想过毕业后去日本进修，所以提前学了语言。”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去，他没说，罗珂也没问。因为不问也猜得到，大概他们是想一起去留学的吧，结果因出柜导致的分手让彼此从对方的未来里销声匿迹，所有计划就此中断。
“嗯。”罗珂把庄宇尘抱得更紧了些，没再说什么。
“你背下来了没有？”庄宇尘拍拍他。
“嗯，我记住了。”罗珂在他胸膛使劲儿蹭了蹭才直起身，“你教给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庄宇尘看看时间，“那就洗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