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真是一点不识趣。”
啪,电话撂下,他疯狂在房里吞云吐雾,耳边再细细回味刚刚沈凝说的什么嘴角疼,他脖子像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般难受。
疼?蠢女人,疼就对了,要不然你怎么能记住陆景琛那狗男人带给你的伤害和不堪。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随后沈凝就看到身影颀长高大的陆景琛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迈步进来。
灯光下,他冷峻染着怒意的脸色还没有全部敛去,凉薄冷情的唇这会更是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气场慑人极致。
但是,他衣服上李若霜的那股香水味却呛得沈凝直想吐。
“过来。”陆景琛坐到床前,冷冽低沉的嗓音对着沈凝说道。
沈凝冷眸睨着他,然后嗤的笑笑说,“陆景琛,你拿尺子量过你这张脸吗?”
“……”
“沈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冰冷的声音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聚涌着他独特久居人上的低冷阴沉。
房间气氛越来越加凝固沉重,男人锐利侵略的瞳仁,更是锁在沈凝隆起的肚子上充满警告威胁。
沈凝眯眼,视线再瞥着他骨节分明大掌里的一个冰袋,她讥讽一笑:“陆景琛,别告诉我你是来给我敷脸的。”
陆景琛呼吸一紧,俊脸有几分微微不自然,巴掌是他打的,如今想帮她敷脸的也是他,这种感觉像急了又蠢又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当然,他本来也不想管她死活,可也不知为何,回到房里洗完澡,待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后,沈凝这张高高肿起的脸却怎么都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还有她渗出血渍的嘴角,和她眼眶里蓄着的湿润,他觉得钝刀都不及那点晶莹的液体让他胸口来得难受。
五年时间,他鲜少见沈凝哭,也知道这女人犟得像头牛,但是她这颗犟得像牛一样脆弱的内心却是他肉眼所看不到的。
可是看不到,不代表他丁点感受不到,毕竟他们夫妻五年了。
“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拿冰袋来给你玩?”陆景琛见沈凝迟迟不肯往自己面前走来,隐忍的脾气有些控制不住了。
倏的起身,他挺拔结实的身躯往沈凝逼了过去。
沈凝擡眸注视他,不闪也不退,因为她知道,房间虽然大,但是她却无处可退。
憎恨仇视的目光就这么紧紧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她垂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紧。
眼里淬着的恨戾更像万千把凶光毕露的利箭,直朝着陆景琛最敏感,最脆弱的心脏蓄势待发射了过去。
“听话,别惹……”
啪。
陆景琛未说完的后话被沈凝报复性的巴掌打断,力气和他刚才动手扇她时一样,用到最大。
只不过,她所谓的最大力气只让陆景琛脸颊浮出了几丝红晕而已,而指印,压根没有。
她气得浑身发抖,看看这世界多不公平,同样都是人,同样是掌掴耳光,可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却像个笑话。
而陆景琛那个狗男人呢,手劲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