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heart,thebirdofthewilderness,hasfounditsskyyoureyes.”
随着最后一个词悦耳地收音,章绪宁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晚上,章绪宁精神好了很多,满满一碗粥就着清炒的小菜,吃了干净。
“我的衣服……”章绪宁低着头看着自己这身乳白色的丝质睡衣。
“这是悦和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换的。”丁曜和收拾碗筷,“你发烧了,烧的胡言乱语,我一个男人,多少有些不便,就把她叫了过来。她刚刚还发消息过来,问你怎么样了。”
“你帮我谢谢她,算了,回头我亲自谢她。”
丁曜和笑了笑,“怕你家人担心,我给你弟弟打了电话,这几天晚上都是他陪着你,昨天和前天,沈灵菲也过来照顾你,所以你真的不用感谢我们。再说,我们可是朋友,这些真的微不足道。对了,你弟弟刚刚也给我消息了,说是临时出差,今晚来不了了。”
听到他说怕家人担心时,她一颗心顿时吊了起来,又听他说的“弟弟”,那颗心回落后又夹杂着万般的失望,恍恍惚惚的彷徨。
法兰绒的窗帘遮去了远处的人间灯火,也遮住了浓墨夜色。
她翻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微信,有章绪仑的,还有沈灵菲的,甚至还有彭宽的,却没有一个是程竞舟的。
沈灵菲问她好了没有。
打开微信的页面,最后停留的还是他发给她的那句早点睡。
问点什么吗?
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会回吗?
她输入了几个字,又删掉,重重复复来回十几次,最后退出了微信。
他应该不会回,他的性格向来如此。
何况那天早上他决然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他不喜欢异性的触碰,却任由薛迎岚搂着他在沙发睡了一夜。没有一个字说是分手,却又每个字真真切切地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她以为的爱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丝抽干净了,人也彻底好了。早上醒来后,她先去洗了一个澡。
衣服是章绪仑帮她带过来的。
洗完澡顿时神清气爽,发烧的这几天,每天出很多汗,感觉身上都快臭了。
早饭铺了一桌,有丁曜和熬得粥,还有他一早从外面带的点心,酱饼,虾饺,香芋酥,各式各样。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都买了一点,不过,你可不能吃太多,胃会受刺激。”
丁曜和像个医生一样再三交代,章绪宁却控不住已经恢复的胃口,每样都吃了一点,外带一小碗粥。
丁曜和笑了笑,有些无语,“我还担心……”
戛然而止的声音透着及时收住的庆幸,章绪宁明白他突然沉默不言的意思。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