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他的描述中,不难看出是兴华集团的人。
“我让人去查了一下,那个时候,此人应该是章兴平的助理。”
代表的就是章兴平了。
视频电话响起,程漫云的头像在屏幕里清晰起来,“竞舟,你让我不为难她,可以,但你也别为难我。”
“我可以抛开门第,可以不去干涉你的婚姻,名媛也好,乞丐也罢,只要你喜欢,我都认了,但绝对不能是她章绪宁。”
“竞舟,你问问你自己,你可以抛开卓家的仇恨,抛开你妈妈的仇恨跟她在一起吗?”
说到此处,程漫云痛哭流涕,“债主上门,都是多年合作的伙伴,你外公自知愧对他们,跑到了医院的楼顶,幸亏你妈妈发现及时……”
程漫云抹着泪水,哭的泣不成声,情绪激动地关掉视频。
程竞舟默然地坐在沙发里,手机铃声响了很多遍都没发觉。
铃声再次响起时,他目光扫过去后便冷了下来。
“有事?”
声音比目光更冷,跟淬了冰似的,章绪宁愣了愣,“你今天还回来吗?很晚了,你……”
“不回。”
章绪宁抽了口气,他的声音冻的她脑袋有些迟钝,顿了顿道,“那你吃晚饭了吗?别忘了……”
没有说完的话,被冰冷的滴滴声给截断了。
程竞舟没再来电话,倒是裴燕堂联系了她,约她见面。
裴燕堂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将兴华集团的经营状况和资产调查清楚。
兴华对外投资很多,旗下二级公司就有五个,但经营状况一般,大部分公司的营收利润并不高。
这些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兴华集团本身,主要业务除了服装制衣,其余的业务和资产基本都被转移或成立项目公司。
“除了你,余双梅和章绪仑对兴华都持有股份。”
那就是说,章兴平除了防她,还防着余双梅和章绪仑,这一点让章绪宁颇为意外“余双梅知道这件事吗?”
“从目前调查的情况,余双梅应该不知道。两天前,她还签署了一份股份受让协议。”
可见余双梅并不清楚公司的状况,否则早就闹起来了。
“你看看这家公司,”裴燕堂将昌河公司资料抽出来,推到她面前,“有印象吗?”
公司的工商信息显示,经营范围以五金经营为主,注册资金也就一百万,每年的营业利润并不多,“没印象。”
“我之所以注意到昌河,一是兴华及其下属公司与昌河公司只有款项往来,没有实际的业务往来;二是昌河的银行账户里单日的资金流转达到了五千万,这很不正常。”
章绪宁倒不觉得这不正常,她接收立禾时,章兴平就曾找过她,要从立禾的账户上走账,被她拒绝了。昌河估计就一皮包公司,就是给章兴平用来走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