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满拉了拉薛迎岚的胳膊,示意她一起离开。剩下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在场总归是不妥。
“竞舟诗桐,我们先走了。”
薛迎岚看了看陆诗桐,又看了看程竞舟,勾了勾嘴角跟着薛志满上车离去。
程竞舟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陆诗桐,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会儿缓过劲,陆诗桐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见他上了车,踌躇片刻后,低着头坐进了副驾驶。
程竞舟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却是一路压抑的像是要前往刑场。光影掠过车顶,斑驳着他的侧脸。两人靠的那么近,冷寂的车里能听到他的呼吸都带着阴沉的怒意,她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眸光里他面无表情下藏着凌厉的距离,迫的她连叫他名字的勇气都有。
到了家门口,他停下车依旧沉默,她低着头不动,扛着最后的倔强最终败下阵来,“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没注意分寸。”
“诗桐,”他叫了她一声,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温度,“当初,是你自己选的。”
他提醒她。
说到当初,陆诗桐脸色僵住了,“竞舟,我是为了你才出的国。”
“从头至尾,我有逼迫过你吗?”
逼迫是没有的。
她木讷地摇摇头,一直以来都是她逼着自己,出国也是知道了程竞舟的具体地址后跑了过去。程漫云起初对她并不待见,只是后来知道她是陆重海的女儿,才表现出熟络,甚至帮她得到了程竞舟同床共枕的机会。
她记得很清楚,程竞舟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责问原因,而是问她,“我能给的只有婚姻,要,还是不要,你自己选。”
她选择了要。
“人不能太贪心,回去好好想想,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明天一早给我答复,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
“竞舟,是我错了,我现在就可以……”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婚姻,怎么样,她都得守着。
“回去想,下车。”
他面色沉冷地打断她,也不看她,命令的口吻,语气中更没有半点情分。
她一下车,他一脚油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