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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与侯夫人番外1(2 / 2)

新房中安静下来,容汀兰紧悬的心慢慢落回胸腔里。

她并非不欢喜、不紧张,只是比起自己的情绪,今天她更重要的是要扮演一个得体的新侯夫人,她本就因出身和经历被人看轻,必须做得比别的新嫁娘好上许多倍,才能叫人看得起她,信服永平侯的一番坚持。

新房的门被推开,脚步声比婢女更加轻柔,容汀兰擡头看去,望见绣屏后一道半人高的细小身影,像只好奇且畏人的猫儿似的,倚在绣屏边偷偷打量她。

如此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容汀兰一眼就猜中了她的身份。

“窈宁怎会跑到新房去?照顾她的仆妇呢?”

祁仲沂听闻后院家仆来报,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打算回新房去看看,转身遇见皇后身边的女官,忙后退半步行礼。

女官解释道:“皇后娘娘感念与先夫人的情谊,怕世子与姑娘遇不到好的主母,会受委屈,所以请姑娘先去与容氏见一面,侯爷不必担心。”

祁仲沂往新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对女官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感念,但这毕竟是我后宅的私事,按规矩两个孩子应在明日奉茶时拜见新夫人,如今这般未请而见,恐怕有轻视新夫人的嫌疑。何况我与夫人已经拜过堂,倘窈宁不喜欢新母亲,皇后娘娘还能拆了这桩婚不成?”

“侯爷不必着急。”女官轻轻一笑,“娘娘说新夫人看上去是个宽厚知礼的,只是厮见一面,侯爷不必关心则乱。”

祁仲沂好不容易将人娶回家,偷听到昨夜的话后,更是生怕出一点岔子,扔下满厅宾客悄悄潜回新房,走到门口时,听见了窈宁银铃般的笑声。

祁仲沂脚步顿住。

窈宁的性子被老夫人养得有些怯,有什么欢喜难过,大都藏在心里,很少笑得如此开怀。祁仲沂没有进去打扰,站在支摘窗边往里看,见容汀兰正在给窈宁编辫子,从桌上花篮里掐下一朵鲜嫩的粉芙蓉,插在她辫稍的末尾。

两人坐在一处说话,容汀兰顺手从桌上捞起一个核桃,敲出核桃肉给她吃。

她说:“这核桃品质好,这会儿没人盯你规矩,多吃一点也没关系。”

祁仲沂放下心来,暗忖自己果然是关心则乱,容汀兰连固执冷硬的北金商人也能撬动,何况窈宁只是一个性情略有些内敛的小姑娘而已。

他重回宴厅,直到送走宾客,又沐浴更衣一番,才往新房中来。

这大半天的工夫,容汀兰已经能熟稔地指挥房中婢女端解酒茶、倒热水,俨然已有几分女主人的风范。祁仲沂心中又甜又软又酸,借着几分酒意揽住她,靠在她身上,将其他人都赶出了新房。

“阿容。”

容汀兰当即哑了声,洗去脂粉的面庞缓缓爬上红晕。

她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下文,却觉得要撑不住他了,遂轻声开口问道:“侯爷想说什么?”

祁仲沂不喜欢她这样叫他,仿佛称呼的只是套在他身上的一层壳子,是她扮演侯夫人之后需要应付的一个角色。

且他又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话,嫁他是为了偿还情意,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恼意,不舍得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质问她,于是沉默不语地解她的衣带,抱起她往床榻间走。

龙凤烛将室内照得明亮,望见她咬唇忍耐的神色,祁仲沂轻轻抚起她的脸,终是没忍住心中的妒忌,对她说道:“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我可以把你眼睛蒙上,你只当我是他便可,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容汀兰微微蹙眉:“侯爷这说得是什么话?”

“阿容的心里话,不是吗?”

这时候提起徐北海,容汀兰心中的囧怕化作恼意,推开他要下榻去。祁仲沂哪里肯放她走,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回去,挑落红帐,锁在只他一人可见、也只能见他一人的衾被间。

容汀兰鼻间微酸,慢慢说道:“我的过往经历,侯爷很清楚,既然心中不忿,何必要娶我回来?”

她很少落泪,但每有泪意,眼眶便红得十分明显,像是拿胭脂细细描过一圈。

祁仲沂心中被蛰了一下,已顾不得自己心里那点委屈,忙剖白道:“我怎会对你心中不忿,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在西州时便已知晓,不是吗?”

容汀兰湿润的双眼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的确知道,但当时不敢相信更不敢承认,纵然过了今日的婚礼,他们将被世俗认可,可是当年的情感,仍然是逾矩的。

她轻声说:“我不想翻从前的旧账。”

“那好,咱们不谈从前,只说以后。”祁仲沂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眼下,低声问她:“已经过去三年了,阿容,以后,你能不能也在心里给我留一点位置?”

此刻他的声音隐含祈求,容汀兰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是事关徐北海,在此情此景下,她十分不想多提亡夫,所以仓促地点了点头。

落在祁仲沂眼中,颇有几分敷衍的意思。

可他已没有勇气质问,怕她脸上有一点伤心色,在心中安慰自己道:愿意敷衍总比从前视而不见好,总是人心不足,从前他不敢妄想得到她,后来盼着将她娶回来,如今她就在怀里,他如此急切地想要掠夺她的心。

来日方长,本不急在这一刻。

撒帐的红枣在他掌心硌出了红痕,他嗅着她颈间的气息,望着她眼睛郑重问道:“那你告诉我,愿意与我同房吗?别的可以不提,此事我想听实话。”

他不知道自己听了实话会不会故作大度地放过她,毕竟曾经她为旁人妻时,他也曾肆无忌惮地肖想过此事。

这样看来,他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为了得手而装出的君子。

她若是不同意,今夜他恐怕要多费些心思。

却见容汀兰红着脸轻轻点头,擡手拆下他的发冠,又主动解了他的腰带。

此夜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些,红枣花生骨碌碌滚落一地,香汗淋漓时,彼此望进对方眼睛里,仿佛皆坠入曾经隐秘不可示人的梦境中。

久藏的心意,如灯花般噼啪绽开。

侯爷与侯夫人的番外还有一篇,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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