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寒先笑了几声,瞧见自己儿子开始将盆子里的黑炭塞进嘴里时,尖叫道:“赵福,你是不是欠揍了?!”
“等会儿你娘揍你,我可不帮你了!”
赵亦寒把赵福抱在怀里,一看他满嘴的黑炭,就知道他今天少不了挨一顿屁股板子了,“你等着吧。”
“不过……”
赵明诗环顾四周道:“怎么没有瞧见阿远和挽君?”
赵亦寒也张望道:“是啊,从我们吃饭的时候这两人就不见了。”
李逢生笑了,看着照顾桑云昭的虞扶摇道:“他们两口子是把你当免费的劳动力了。”
“不过还真的得将他们两口子找过来,咱们还准备了好东西呢。”赵明诗笑得一脸神秘。
“你干什么了?”孙望由狐疑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赵明诗摆了摆手,一脸神秘莫测。
“哎哟,好热闹啊——”
庄悯生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众人都砍了过去——
“爹爹,慢慢!”
庄采黠的儿子非要骑在他爹头上,曹允南跟在一边扶着人,一边没好气道:“会摔跟头,你别掉下来了。”
庄采黠抖了抖肩膀,儿子还是不怕,抱着老爹的下巴笑得咯吱咯吱。
侯府里充斥着欢声笑语一片。
李逢生转头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的比我们还晚?”
“别说了,还不是这臭小子。”庄采黠捏了下儿子的脸,“刚出门就尿了我一身,害得我还得回去换衣裳。”
“正常正常——”
赵亦寒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这些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了。”
“我挽君呢?”庄悯生四处看了看,没有瞧见人。
“是啊,得赶紧把这两口子找到,不然我等下准备的惊喜都没了。”
赵明诗摸着肚子看向虞扶摇。
虞扶摇笑了笑,将桑云昭抱在了怀里,“来,虞家爹爹带你去找一找,爹娘在哪里。”
春归院内。
桑渡远还在和奚挽君软磨硬泡。
“你就非得让虞扶摇当桑云昭的什么破老师?”
“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更好的人选吗?”
“奚挽君,你必须得给我一个答复。”
奚挽君坐在边上算着账,根本懒得搭理这家伙。
“都已经教了这么久了,你还再这儿反对,我看昭昭就学得很好,你不觉得她最近真的懂事了很多吗?”
桑渡远哼了声,赖在了奚挽君身边,“我倒是不觉得,这小家伙惯来是会演戏,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你觉得像了谁呢?”
奚挽君失笑,看着桑渡远这副吃醋的模样,“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吃醋?”
“我吃醋了?”
桑渡远插着腰,“我可没吃醋,我这是跟你说认真的,我只是单纯觉得虞扶摇不适合当那小家伙的启蒙老师。”
“哪里不合适?”奚挽君反问。
“他……”
桑渡远想了想,“他这样的人,心思深沉,会带坏我们家闺女的。”
“他心思深沉?”
奚挽君又笑了几声,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人家都已经教了这么久了,你难道让我这时候让他不要教了?”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直接让他滚啊。”
桑渡远扬起眉,眸底带了些不满,“奚挽君,他在桑家教桑云昭,和你擡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要我怎么放心?”
“……”
“……”
奚挽君看着他,无奈又觉得好笑,“还说不是吃醋呢?”
“反正——”
桑渡远提起声来:“我就是不许我女儿喊他当爹,也不允许他待在桑家给桑云昭当启蒙老师。”
“你说的不算。”奚挽君莞尔一笑。
“你!”
桑渡远眼睛都瞪大了,“好好好,奚挽君,你露出你的真面目的是吧。”
“什么真面目?”奚挽君心里觉得好笑。
桑渡远挑了下眉,面上都是醋意,“当时还说对虞扶摇没心思,现在和虞扶摇擡头不见低头见了,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从实招来!”
奚挽君拍了下他的肩,“我发现你永远只吃虞扶摇的醋,别人的醋你是半点不吃。”
“废话。”
桑渡远扬起下巴,“老子就是不爽他。”
“桑渡远。”
奚挽君倒吸了一口气,慢悠悠看向他,“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
“自己什么?”桑渡远咽了口唾沫。
奚挽君:“你该不会是以为自己不如兄长吧?”
这句话是完完全全踩在了桑渡远的雷点上,面上一开始的不满顿时化为了气笑了,“奚挽君,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和你成婚这些年了,对你能有什么误解?”奚挽君挑眉。
桑渡远拽着她的手腕,强势地将人压在门上,“你说我觉得自己不如虞扶摇?”
忽地——
门外传出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桑云昭的说话声。
“虞家爹爹,爹娘呢?”
奚挽君刚想出去,桑渡远一把将人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