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起身，拿帕子替他擦拭脸颊上的水渍，温声：“下次落雨，就别出去了，打湿了身上不舒服。”
“那怎么行。”
桑渡远挑唇，弯下腰让她方便擦拭，“我可以吃不饱，但是我媳妇儿喜欢吃的东西，一定得吃到。”
“……”
奚挽君手顿了下，轻声：“我有东西给你看。”
桑渡远愣了下，被奚挽君牵到了桌边，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上头的笔迹很明显，就是桑渡远离开京城前，留给她的和离书。
“这封和离书，我没有签下过名字。”
桑渡远惊讶地看着她，缓缓握住了和离书。
奚挽君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广顺王今日说的话，其实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他要与你们合作，拿出所有的兵士，自然是不放心。
你若是跟他成了一家人，他也就安心了。”
桑渡远顿了下，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奚挽君沉吟了声，握住他的手，“我将这封和离书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阿远，如今这个世道不太平，天下苍生都寄托于这一战了。”
桑渡远声音很淡：“天下苍生都寄托这一战，所以你要放弃我吗？”
她攥住他的手，声音又轻了些：“阿远，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他抽开了手，握住了和离书，微微发颤。
“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