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必了。”桑渡远眸底微动,微笑:“我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
赵平看向李逢生,客气道:“改日,本王要诚邀桑大人还有李校尉、太子哥哥一起喝酒才好。”
桑渡远笑了声,眸底别有深意,“自然好,不如就这两日吧,听说陈王殿下酒量奇佳,我倒是也想跟殿下切磋切磋。”
“那不如就今日?”赵平提起了兴致,“听说潭州的席面可口美味,今日就由我做东。”
“今日不行。”桑渡远回绝得倒是快,几人都狐疑地转了过来,他补充:“我夫人的身子还没完全痊愈,我得回家照顾。”
“哟哟哟~”李逢生扬眉,阴阳怪气道:“你夫人~~~”
“你夫人~~~”赵亦寒也撅起嘴重复,嘴脸贱兮兮的。
虞扶摇闻言,不动声色地转了过来,与桑渡远隔空对视了一眼,视线之中隐隐有火星子掺杂。
“小王爷,左右你如今住在我夫人买的宅子里,也算是邻居,要不,我送你一程?”桑渡远擡了下眉,似笑非笑看着对方。
“好。”虞扶摇答应得倒干脆,像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李逢生半道上将桑渡远拉过来,“不是我没提醒你,虞扶摇跟他爹在一起打了好些年的仗,武功在我之上,若真打起来,注意点轻重,实在不行就跑吧。”
赵亦寒默默比出一个大拇指,“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子会跑?”桑渡远嗤了声,脚步飞快跟了出去。
马车内,是一阵极致的沉默,双方的耐心都很好,谁也没先开口打破沉默。
“虞扶摇。”
终究是桑渡远先开口,不冷不淡看着他,“故意的?”
虞扶摇眉梢微动,“什么故意的?”
“故意装傻,让我误会你和阿奚的关系。”桑渡远面色很冷。
阿奚骗他已经和虞扶摇成了婚,他可以理解,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没考虑阿奚的感受,将她留在了京城里,独自来了潭州。
阿奚气不过,想要让他着急伤心,这也是正常的。
虞扶摇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没欠虞扶摇什么,这家伙却数次引导诱骗他,让他误会阿奚嫁给了这家伙,险些让他和阿奚真的走散了。
明摆了就是居心不良。
“你对她不好,还不容许别人对她好了?”虞扶摇的眸底浮了层寒意,手心攥着的茶杯,一点点用力发白。
“我对她不好?”
桑渡远嘴角扯了下,摩挲着座椅把手,“就真按你说的,就算是我桑渡远对她不好,和你虞扶摇有什么关系?”
虞扶摇眸子一点点敛起来,“若我没记错,你们和离了,她现在…和你有关系?”
“砰——”
马车内猛地传出一道重响,大焱一个机灵当街勒住马,侧身滚到了草丛里。
不出须臾,马车猛地四分五裂开——两道人影在马车残渣中不停缠斗,出招狠戾,几乎谁也没让着谁。
“你若是现在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想法,我可以不跟你动手。”桑渡远揪着虞扶摇的衣襟,咬牙逼问。
虞扶摇定定睨着他,脸上忽然绽开几分嘲讽,“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啪——”
桑渡远放开这人,抄起马车板狠狠踹向了虞扶摇,对方以手肘相抵,躲过攻击。
二人打斗,谁都没有拔出兵器。
这就是要看真本事的时候了。
“不能保证,那你就去死。”桑渡远对凡事都可以无所谓,钱可以不要、宅子可以不要、爵位也可以不要。
但是只有一点,阿奚是他的。
谁也不能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