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住他的衣襟,他倾身上来,扯开了她腰上的系扣,一层层褪开。
炙热的唇瓣经由她的唇瓣、缓缓游移到脖颈、锁骨,水渍声充斥在整个屋子里,暧昧不明。
她咬住自己的唇,皮肤传递过来对方的滚烫。
“奚挽君。”他钳住她的下巴,忽然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她,嗓子又干又哑:“他碰过你吗?”
她微微一顿,他不停下来,掌心在她身上游移,从眉眼、唇峰一直到胸口……双腿……
“告诉我,他碰过你哪儿?”他吻下去,眼神带着浓郁的执拗和醋意,身上的酒气倾袭着她的大脑,攻克她的敏感。
“这儿?”
“还是这儿?”
他吻在锁骨上,视线定在一处伤疤上,再也移不开。
那是她为他受的伤。
他怎么能再次伤害她?
脑子里叫嚣着疯狂的占有她,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发僵。
她察觉出对方的迟钝,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廓,撒谎:“你碰过的,他都碰过,你没碰过的,他也碰过。”
他表情变了,眸底甚至闪过几分阴狠,不再有任何犹豫,放纵自己的想法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桌案上摆的扶桑花被烛台照得压弯了腰肢,绿叶缠绕在其身,火星子猛地溅在了娇嫩的花身,灼痛难消。
二人几乎同时,狠狠拧住眉。
桑渡远整个人都软了,不敢置信地往后一倒,吓得酒彻底醒了,“你、你!”
女子眼角泛着一层潋滟媚意,晕开了通红。
“我没有过别人。”她躲开对方的直视,轻声:“也没和别人成婚。”
桑渡远浑身都在抖,第一反应就是用棉被将人盖住,“你…那你和虞扶摇……”
她极小声:“骗你的。”
“你骗我?”桑渡远已经分不清是狂喜还是狂怒,整个人懵在床上,身上也没穿衣裳,只顾着红着眼,死死盯着女子。
所以说……
阿奚不是虞扶摇的夫人。
阿奚她…自始自终都…只有他。
胸腔内激荡的振幅好像要将他冲垮,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
“你……”她羞怯地移开眼,“要是好了,我就穿衣裳了。”
“等等!”
桑渡远脸颊通红,比女子看上去还要害羞几分,不自然道:“我、我方才那是…那是被吓到了,这才…我不是这个水准。”
她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桑渡远又气又喜,整个人好像都要飞到九霄云外了,猛地又压上来,“还笑,等下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敢骗我!奚挽君你死定了。”
“我怎么就死定了?”奚挽君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视线被她的唇勾住,哑声道:“爽死,好不好?”
檐外春雨绵绵,水滴拍打在树叶上,与枝叶纠缠在一起,顺着脉络,一点点贯穿,习惯,犹如骨血相交,无比贴合,几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