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事。”奚挽君道:“你是我的义兄,就是一家人,这种事情无需挂齿。”
虞扶摇顿了下,将怀里的信纸交给她,“一封是庄家的,一封是蔺家的。”
她接下两封信,一时有些糊涂。
蔺家给她来信做什么?
……
翌日,桑渡远去衙门办公,大焱禀报奚挽君和孙望由照看了曹允南一夜,现下已经去歇息了,由杏花轮班照看。
桑渡远闻言一愣,“她没跟着他回去吗?”
大焱听得不明不白,“什么回去?他是谁啊?主子,我听不太明白。”
桑渡远没接话了,只是一入衙门,就看到赵亦寒和虞扶摇坐在里头说话。
一大早上的,还真是秽气。
桑渡远坐在主位上,不冷不淡扫了虞扶摇一眼,“小王爷来衙门有事儿?”
“听说昨夜你要抓的凶手不见了?”虞扶摇抿了口茶,眸底似乎带了笑意。
这是在嘲笑他?
桑渡远咬紧后槽牙,“那家伙跑得比泥鳅还快,就算是小王爷在,说不定也捞不到人。”
“你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了吧。”虞扶摇好似掌握了全局,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桑渡远更加厌恶。
桑渡远看向赵亦寒,佯装不经意,“你将事情经过跟他说了?”
赵亦寒点头,“扶摇兄果然聪慧,只跟他说了先前几桩案子,他好似立马就有头绪了。”
虞扶摇道:“其实我这次来潭州,是带了话来的。”
桑渡远眸底微动,“什么意思?”
“官家召见我了,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虞扶摇似笑非笑。
桑渡远冷笑了声,一字一顿:“猜、你、奶、奶、个、腿。”
“欸欸欸。”赵亦寒捂住桑渡远的嘴,“不文雅。”
虞扶摇倒是不为所动,“如今太子不在,韩王和燕王办成了好几件大差事,我的行踪他们都知道了,相继请我去了他们的府邸。”
赵亦寒眯起了眼,表情阴冷,“这两个不知死活、猪狗不如的飞禽走兽,还敢游说本宫的人,等我重回巅峰,一定将他们的头拧下来剁碎包成饺子喂野狗。”
桑渡远听得表情都狰狞了起来,“所以官家到底说了什么?”
虞扶摇轻敲桌案,“官家说——有人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两个牲畜。”赵亦寒一脸笃定。
虞扶摇沉吟了声:“是,也不是。”
赵亦寒愣了下,“怎么回事?”
虞扶摇道:“因为官家暗中查到了三股势力。”
“三股?”赵亦寒深吸一口气:“花孔雀、傻大壮…还有一个是谁?”
虞扶摇的眸底带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直直看着赵亦寒,“这也是官家跟我说的话,他怀疑,第三股招兵买马的势力,是太子殿下您。”
赵亦寒表情微滞。
虞扶摇眸色沉了下,缓缓道:“太子殿下,您要造反?”
桑渡远余光微动,见虞扶摇暗中从腰后取出了匕首,几乎是顷刻间,利刃出鞘——
杀气勃然。
他一个起身,凌厉地将脚边的小几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