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远擡眼看向桑护疆,“爹,要不你反串吧?”
“你觉得这像话吗?”李逢生立即否决,点名道:“要不还是望由吧。”
赵明诗霸道地钳住李逢生的下颚,“男人,你是在逼我吃醋吗?”
“吃醋?”李逢生的表情很复杂,“你可真是个小吃货。”
“我的意思是——”赵明诗拍了下自己,“诸位,可以看看我啊,妙龄少女,貌美如花。”
奚挽君看向赵明诗,“大堂姐是挺合适的。”
“挽君你年纪轻轻的,长这么漂亮,眼睛怎么不好?”李逢生抱着手叹气。
“你几个意思?”赵明诗幽怨地盯着李逢生,转向没参与过话题的桑渡远,“小堂弟,你怎么不说话?”
“言多必失,沉默是金。”桑渡远低头吃饭。
赵明诗嗯了声,“那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了就定了。”赵亦寒推了把李逢生,“大堂姐,不是别的,我主要是怕李逢生担心你,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的,不放心你。”
“啊?”李逢生缓缓指向自己,“我?”
赵明诗害羞地捶了下李逢生,“说,爱不爱我?”
李逢生:“别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奚挽君想了想,“大堂姐真的挺适合的,就是担心凶手没注意到这边,我觉得可以打造出来一个吸引他目光的身份,有助于他将主意打到大堂姐身上。”
“怎么个说法?”赵明诗两眼坚定,“细说。”
奚挽君:“比如…放出消息,说潭州来了个新门户,夸耀这家里的女儿又漂亮又有才华,最好多出去走动几次,让别人尽可能的相信潭洲城里有这么一家人。”
“这么一大家子,如何扮演?”桑护疆好奇。
“打个比方,就比如李大哥扮演父亲,表兄扮演母亲,再配上几个小厮婢女什么的。”奚挽君道。
“呜~”孙望由擦了下嘴,“又磕到了。”
“这怎么行?”赵明诗抱住李逢生的胳膊,“我想做他夫人,他反倒做了我爹。”
“而且凭什么本宫当女的。”赵亦寒一脸不情愿。
孙望由:“简单啊,易容呗,这个我擅长,保准认识你们的人都认不出来你们是谁。”
“欸不是。”赵亦寒举手道:“真要扮女的,桑渡远不比本宫更合适吗?”
桑渡远擡眉,“为什么?”
“你长得好看啊。”赵亦寒一脸理所当然,“何况本宫男子气概太重了,不适合演女的。”
“你上次在平江府的青楼里扭腰的时候不是很尽兴吗?”桑渡远反问。
赵亦寒:“……”
“什么?”孙望由一脸八卦,“细说。”
“还有这一遭啊?”老夫人听得都笑了,“果然年纪大了,什么新鲜事儿都能听着。”
“那就这么定了。”李逢生并没有表示出不赞同,毕竟吃亏的人不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演?得尽早抓住人才行,而且还得挑一个宅子,才能演戏。”
“住我那儿就行。”奚挽君看向卿扶凤,微笑道:“这几日我就先住在母亲这儿。”
“不好吧。”桑渡远漫不经心擡眼,“说好了只住昨天一晚。”
“你小气个什么劲,又没说跟你睡。”老夫人白了孙子一眼。
此事约定好了,几个人当夜就搬到了隔壁,也就是奚挽君买下的宅子里头住,人员暂且不够,连带着北曦和东瑞两个侍女跟过去配合演戏。
入夜——
杏花替奚挽君烧好水,沐浴过后,她躺在了床上歇息。
只是脑子里的思绪很纷杂,潭洲城出了这桩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连京城都知晓了,桑渡远这个知府若是抓不到人,只怕燕王和韩王会下绊子,跟官家告上一状也不一定。
不知何时,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奚挽君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口气。
“啪嗒。”
一滴水珠忽然落在了她脖颈里,她先是懵了下,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也顺着落了下来。
再一擡眼,整个帘帐都湿透了。
不会吧。
这床顶居然漏雨。
奚挽君头疼地坐起来,刚想从外头找来一个水盆来接雨,别让整个床都湿透了。
门外正好响起敲门声。
还有男人生硬且不自然的语气:“奚挽君,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