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 / 2)

“你想想小梦啊!你要是有什么事,她怎么活啊……”

裴柯终于停手,他冷冷看着晕过去生死不知的何广健,用脚踢了踢他的头,确认还有一口气,这才说道:“死不了。”

躺在地上的老太婆也跟着跌跌撞撞爬过来,趴在儿子身上大哭,喊着要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他儿子要被打死了。

有闻声过来的邻居在外头凑热闹,并没有人同情这对母子,谁让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受过这两个大奇葩的气,现在他俩被人打,大家高兴还来不及,纷纷议论开了。

“报警?什么报警?小舅子打姐夫,这都你们自家家务事,不归警察管。”

“哎我看哪有那么严重,人家裴柯还是小孩呢,就算打你儿子下手又能多重?”

“你儿子那么大人了好意思跟孩子计较?”

大家都选择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何广健视而不见,裴兰在村里人缘很好,他们也是借机为她出气,谁都不愿意出来为何广健母子作证。

老泼妇气得浑身发抖,果真当场报警,很快警察就来了。

她一把拉住其中一个女警的手哭诉裴柯的暴行,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把他抓起来枪毙!枪毙!”

女警看了一眼老妇人指甲里的淤泥污秽,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在意,笑道:“大娘,就算人家真的犯罪,也不能随便就枪毙……”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泼妇就骂开了:“你眼瞎吗!?我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凭什么不把他枪毙!?你是不是贪污包庇!?我要告你!”

女警脸色也慢慢冷了,她把老妇人的手拨开,淡淡的说:“大娘,您知道您公然污蔑辱骂警察有可能会被拘留吗?”

身边另一个男警察对她使了眼色,来的路上他就给这位新人简单科普了一下即将出警的这户人家过去几十年的“光辉”历史,就是为了提醒她千万别跟这种人闹起来,会吃大亏。

可是女警才刚毕业,听不得女性被家暴,路上愤怒了很久。

“警察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黎耀桐连忙上前一步,开始睁眼说瞎话:“我们和姐姐本来好好的回家探亲,可是那个人上来就打了她。”

“我和裴柯有好好跟他说话,但一擡手连我们也打,所以裴柯才动手的,这是不是算正当防卫?”

女警看他年纪小小一板正经,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懂正当防卫?”

“就是他先打我们的。”黎耀桐忙把手上刚才跟老泼妇掐架时挠出来的血痕给他们看,“我都被他们打伤了,可疼可疼!”

人在判断一件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时很容易带有主观性,就好比现在。

一个是常年报假警欺男霸女到处惹事的泼皮无赖,一个是轻声慢语有理有据乖巧可爱的少年,再加上围观群众都支持少年的说法,谁都会在心理上有倾斜。

“师哥,这顶多算互殴吧?”女警回头看向同伴。

男警察福至心灵:“那你们是打算公事公办,还是选择私了?”

“毕竟这个小伙子也是你们亲家小舅子,家务事我们不好管,你们能私下里解决最好。”

“或者,双方都跟我去派出所做笔录,按互殴处理,一起关几天。”

听了他的话,老太婆睁大眼睛:“你们还想把我们也关起来!?”

“大娘,话不能这么说。”女警平静回她,“周围的群众反应你们的确动手了,只要动手就算互殴,这是法律规定的。至于您儿子的伤情,稍后我们会派人做伤情鉴定,然后才涉及到赔偿问题。”

老泼妇一听说她也要去派出所,立刻不干了,朝女警的警服上吐口水,拍着腿大骂警察欺负人,完全没有将女警的警告放在心上。

过去的许多年,她就是仗着这样的无耻泼皮横行乡里习惯了,以为人人都要让着她。

因此,根本不惯着她的女警果断出手,老太婆喜提看守所十五日拘留,被两个警察铐着手强行带上警车,大快人心。

而裴兰身为在场唯一家属则代替昏迷的丈夫签了和解书,同意和裴柯“私了”,最终这件事被草草揭过去,平静的宛若什么都没发生。

等人都走后,裴兰这才把何广健送去镇上的卫生所救治,诊所的医生简单包扎了伤口,让住院一个星期休养后就开了诊断书,摆手让他们离开。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裴兰在拿到诊断书后松了口气,“幸好他没事,不然你可怎么办?”

裴柯眸色深沉,平静的回道:“我有分寸。”

没人知道,很久以前他就特意跟学拳的教练打听过,什么样的部位重力打击可以造成人体最大程度的伤害,甚至死亡。

所以他刚才那一脚不是无的放矢。

左胸靠近心脏,那一脚的力度他出了十成十,镇上的小诊所条件有限看不出问题,可是长久下去何广健的心脏会出大问题,将来会永远缠绵病榻,再不能像健康人一样行走,情况坏点,甚至会早死。

而他要的就是废了何广健。

他不止要废了他,将来更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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