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后面抱住了他:“琴琴这么好,会教给我的对不对?”
琴琴,青青。
少女温暖的呼吸吹拂过他的耳垂,如羽毛瘙动似的痒。
青玉书的脸红得不像话,在邬爱雪看不到的地方,心跳如鼓。
砰砰砰。
“我……”
青玉书想,不能太纵容她,不能什么事情她说说软话就翻页。
“好,你再吃点灵药,切丹会消耗很多灵气。”
这一夜注定很长。
学完了切丹之法,邬爱雪仍不敢懈怠。
她今日故意用真实身份在初选大出风头,就是为了钓出对她心怀不轨之人。
如若她猜得没错,今晚还有客人。
对于客人,她早就准备好了礼物。
夜色深深,蔡奇文和水信接到任务时,并不太放在心上。
他们两个皆是金丹期的修士,依照东永昌给的情报,这次要刺杀的对象,仅仅是个筑基期的少女,而且与她同行的,也是个筑基期的医修,还是个盲女。
“真是杀鸡焉用牛刀,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算了,蔡兄,你都抱怨一路啦,”水信拿着罗盘指路,“早做完早休息,好不容易来了仙都,我还想去醉生梦死楼喝喝花酒呢。”
蔡奇文和水信白天是东州诛邪枢的修士,晚上通常会帮自己的上司东永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现在他们换下了蓝白纹路的东州校服,穿着一身普通随性的散修装扮,走在鱼龙混杂的三重瀑里,无人在意。
“到了,就是这。”
水信手中的追踪罗盘指针停下。
蔡奇文抱怨道:“哎哟,这是多穷啊,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让爷爷我好找。”
“别抱怨了,进去把人杀掉就是。”
二人自以为悄无声息地进门,方方进入房中,一道凛冽的剑光袭来。
“不好,有诈!”
蔡奇文挥出暗器,只听钉钉几声,一个黑衣少女倒在地上,身下殷红鲜血缓缓流出。
“哼,跟我斗。”
他露出鄙夷神色,这种垃圾货色也配他出手?指挥使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放松警惕,刚欲上前,一条血红之物蓦地飞入他的太阳xue中,水信在他身后,剑都还没拔出来,也被一条血虫入了脑子。
“啊啊啊好痛好痛……”
他们痛得在地上打滚。
“脑子…我的脑子……啊啊!饶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蛊虫的威力就是如此厉害,两个金丹期的修士登时痛苦得涕泗横流,毫无刚刚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
等他们不痛苦的,也是被彻底控制的时候。
这时,假死在地上的黑衣少女才坐起身来,身下的血迹分明是颜料。
邬爱雪还有些小小的可惜,好不容易得到的两条小虫,就浪费在这两人身上。
“他们是东州的修士。”
青玉书从后面屏风走出,从气息就可以察觉出他们是哪方派来的杀手。
邬爱雪小手指一勾,两人傀儡般站在她的身前。
“听凭主人吩咐。”失去灵智的二人说道。
想要控制的蛊虫,必须得是邪修,所以她今晚特意切换了灵丹。
如今她不太敢动用灵力,因为一用就有可能被其他修士察觉出她的身份。
所以只能设下假死的陷阱,效果不错。
“何人派你们来的?”
蔡奇文两眼无神地回答:“东州诛邪枢总指挥使东永昌。”
邬爱雪微微一挑眉,她还以为是……幻音仙子。
毕竟她好像从未和那位总指挥使有过交集,为何对方要对自己出手?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蔡奇文和水信为虎作伥已久,早就知道不少东永昌的丑事,邬爱雪一问,全都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了。
当然包括,故意不救邬家,恶意私吞邬家财产一事。
虽然邬爱雪早觉得邬家灭得蹊跷,但一直都是心中的猜测,现在有了人证,心中的恨意几乎无法遏制。
邬家满门灭口,铺子也好良田也好都被东家的凡人亲戚侵吞,连她从小居住的邬宅,都成了东永昌的宝库。
“东永昌……东莹莹……”
恨意压不住,杀意在胸腔汹涌澎湃。
连两个修士脑中的蛊虫都被她极怒极恶的情绪所影响,翻来覆去地折磨两个帮凶。
“邬爱雪!邬爱雪!”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她的梦魇。
邬爱雪睁开眼睛,发现青玉书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你把他们……折磨死了。”
邬爱雪这才注意到,那两个修士早就被蛊虫吃掉脑袋。
“你情绪失控了,下次一定要小心。”青玉书心疼地看着她,顺便往她嘴里塞了颗清心丹。
收回蛊虫,邬爱雪叹了口气。
可惜了,本来还准备把这两人弄成眼线。
结果白白死了。
“可以给我吃啊。”噬心这个时候冒出来。
其实噬心还和以前多话,只是现在邬爱雪更加熟练地掌握了如何有效屏蔽。
“也是,只能废物利用。”
邬爱雪用噬心毁尸灭迹。
这样除了衣服和身上的灵石,这两个修士就如同人间蒸发似的,遍寻不到。
邬爱雪把他们的武器也薅了。
“收获不错,他们身上虽然没什么法宝,但却有五千的灵石,”邬爱雪掂量了下手中的锦囊,里面还有些银票,“可能是准备杀了我,再去喝喝小酒吧,真是可惜了,现在只能去阴曹地府喝。”
她虽笑着,却不达眼底,满眼都是杀意。
“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