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树跟池高男好些日子了,知道他的身份——果真是丞相公子
但是父子二人关系不好,针锋相对。
鲁树本想劝诫池副将孝顺父亲,但是他没资格去教育他的长官,只好乖乖闭嘴,听安排。
鲁树领命离开。
池高男则往营帐走,没走几步,又折回来,对站着门口的哨兵说:“你注意周围的野兽靠近营地,特别是靠近你左手边那个土包,一旦野兽靠近,就杀了。”
他指的是萧云谏藏身的小土包。
“属下领命!”此哨兵是一直默默观察池高男的哨兵,他今天没有站在瞭望台才有机会和池副将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和池副将说话。
池副将的嗓音真好听,温润轻柔。
怕哨兵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池高男又强调,“这样吧,你今天就只看那个小土包,如果那里有野兽出现,就拿刀杀了,懂?”
哨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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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高男回到营帐,研究怎么落实兵农合一的想法,转眼间,黄昏了,他忽然想到大反派还睡在外面,不知道醒了没?
池高男搁下笔,走出营帐,出来恰好看到王大云从军营外面进来,他的脚步扎实,看样子应该是醒酒了。
池高男站在原地,等他和自己碰头。
谁知那家伙瞥了他一眼,然后换了个方向走了。
池高男:……
“王大云,你过来!”池高男大喊。
萧云谏好像没听到他声音似的,继续走。
“本副将跟你说话呢,王大云!”池高男继续喊。
路过的士兵都看着萧云谏,并且好心提醒,“副将叫你。”
萧云谏无奈,转身,“何事?”
池高男背着手,一本正经,“去给本副将打饭。”
萧云谏:……忍!
一个时辰后,萧云谏双手端托盘把晚饭端到副将营帐。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做下人的事。
很耻辱。
但得忍!
萧云谏带来的饭菜是一大碗颗粒饱满的白米饭,大碗鱼头豆腐汤,大碗红烧肉,一只外焦里嫩的烧鸡,大碗小青菜。
池高男还在看兵书,见到案桌上的菜,露出惊喜之色,“哇,大云,你上哪搞的这么好的菜?”
即使做了副将他也只是半碗小炒肉,一碗素菜,两个粗糙的馒头。
萧云谏不搭理他,暗想:哼!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池高男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入嘴里。
瞬间,红烧肉化在舌尖,肥而不腻。
池高男满脸幸福,嘴唇亮油油,“大云,你干脆去当火头军吧。”
不等萧云谏拒绝,池高男又夹了一筷红烧肉,放进萧云谏嘴里。
萧云谏嘴含着一双筷子,舌尖躺一块红烧肉,看到某人眼睛亮莹莹,笑如芙蓉地说:“就这么办。”
某人的唇粉嫩如桃,唇瓣上的晶莹似乎是珠露,萧云谏觉察含在嘴里的筷子浸润过某人的津液。
忽地,后颈一阵发热,萧云谏急忙后退,那筷子从嘴里滑出。
只见拿筷子的主人满不在乎地用被他含过的筷子再夹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嚼品味。
萧云谏盯着他的唇,心中漾出异样的情绪。
池高男可没想那么多,努力干饭,吃得不亦乐乎。
而萧云谏内心翻涌浪潮,久久不平静。
是夜,
池高男看完士兵操练回来,四肢酸痛,他躺在床上,自己动手捶腿。
鲁树进营帐看到池副将在捶腿,悄摸摸睡在自己的床上。
“鲁树。”隔着屏风,鲁树听到池副将喊他。
鲁树躲在被子里,伸出个脑袋,支支吾吾,“在,在,在的,池池副将,你你有”什么事?
池高男:“你累不累?”
鲁树:“累。”
池高男:“……也是,今天你跟我走了一天的路确实挺累,这样吧,你去帮我把王大云叫过来,让他给我按摩。”
鲁树脑子里立马浮现池副将猥亵王大云的画面,但是池副将的话就是军令,他不得不从。
大云祝你好运,谁叫池副将看上你。
另一边,
萧云谏正在厨房研究菜谱!
炒了几个菜都是黑色冒黑烟的,气得他砸锅!
那几个火头军吓得躲在一处,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