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白听到男人的话,瞬间睁大了双眼,惊讶道,“这位公子,我、我不是皇上……我是在这里等小王爷齐宣诀的。”
这个po文世界里,皇上的设定是个杨威,众所周知,杨威是没资格当攻的,所以一直是背景板的存在。
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来了。
“小王爷?”男人是皇帝的贴身内侍,名为王成,闻言,瞬间了然,动了口气,“我刚刚看到小王爷牵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已经进去了,你与皇上带的面具一样,穿得又差不多,怕是不止我认错了,小王爷也认错了。小王爷已经带着皇上进去了,咱们也赶快进去吧。”
原来是这样。
洛克白点了点头,随着王成走进了清沐园,很快来到了才子诗会。
刚进去,就见里面乱做了一团粥。
仇雨霖脸上挨了几巴掌,脸上有重重的巴掌印,他的眼眶发红,嘴角流血,柔弱气质凸显,被一众才子护在身后。
那些才子个个义愤填膺,愤怒的望着正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叫嚣着要揍他。
尤其是李庆和徐丰年,两个护草使者捏着拳头,眼看就要打那位男子。
却被齐宣诀不急不慢拦了下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要对我的阿白不敬吗?他不过是狠狠打了仇雨霖几巴掌,你们至于这么生气?”
“只是打了几巴掌?小王爷,你的娈宠无缘无故,就狠狠扇了阿霖,难道你还要包庇?”李庆按捺着怒火,质问道。
徐丰年也满眼怒火,愤怒的瞪着齐宣诀,“小王爷,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因为你是王爷,你的男宠就可以随便打人了?”
齐宣诀态度嚣张,“是的,我的人想打谁打谁,你管得着?”
仇雨霖挨了好几巴掌,心中怒火原本就盛,谁知齐宣诀竟盛气凌人,那副以权压人的样子,让他几乎要气得失去理智。
他死死地咬着牙,恨恨的盯着齐宣诀,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便看到了一行人的到来。
仇雨霖瞬间闭上了嘴,收敛了眼底凶狠的神色,文质彬彬的走了过去,跪地拜倒,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拜见皇上,那沐白不分青红皂白,就肆意妄为、殴打在下,简直罪无可恕,求皇上为臣做主!”
洛克白:“?”
他什么时候殴打仇雨霖了?
他转过身,看向王成。
王成眯了眯眸,眼神看向了前方的男子,那男子并未有所动作。
因此,他也不敢妄动,伸出手指,按了按洛克白的肩,叮嘱道,“我也不知皇上是何用意,你就假扮皇上一会儿。”
洛克白怀揣着“砰砰”直跳的心,点了点头,看着跪地告状的仇雨霖,“沐白为何要打你?”
仇雨霖偏着脸,满脸委屈。
他知道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他装可怜,于是红着眼尾,咬着下唇,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那沐白想要获得皇上您的恩宠,嫉妒微臣的美貌,想要毁了微臣的脸,所以出手打我。此事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他话音刚落,徐丰年和李庆等人,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心疼坏了,纷纷出言为他作证,请求皇上处死沐白这等腌臜下贱之人。
“啪啪啪!”那位“沐白”轻轻拍了拍手,出言道,“我真的见识了诸位才子,我朝的大好儿郎,这颠倒黑白、枉顾事实的本事,真是国之栋梁!”
他话语间满是讽刺,直接刺痛了那些才子。
那些才子再次对他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们?一个卖皮鼓的娈-宠,出现在诗会,本就污染了这里,竟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有什么资格?”那人冷笑一声,直接摘下了面上的面具。
霎时,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显露了出来。
唇瓣微勾,满是讽刺与冷然,他擡眼,一寸一缕的扫视着那些惺惺作态的才子,最后落在了跪地告状的仇雨霖身上,“你说说,我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仇雨霖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眼神里写满了恐惧,“皇、皇上?”
这是皇上,那他眼前的是谁?
齐宣诀也反应了过来,气得拍了齐宏绝一下,“皇兄,我怎么这样?你和阿白的面具一样,我还以为你是阿白呢!”
“朕是皇上,自然要戴最普通、最大众的面具,难道要戴个一眼便能辨别身份的面具?那还戴什么?”齐宏绝对着亲弟弟,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语气也温和起来。
齐宣诀赶紧将洛克白拉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对不起,阿白,我、我糊涂了,认错了人,竟将你丢在那里那么长时间……”
洛克白摇了摇头,“我无事,你没有错。”
齐宣诀亲了亲他脸上的面具,“不,都是我的错,等回去后,我给你做鸡公煲,算作赔罪,可好?”
洛克白点了点头,“我还要吃梨花鸭。”
“都给你做。”
他们二人交谈得轻松惬意,但是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便没有这么轻松了。
尤其是仇雨霖。
仇雨霖惨白着脸,面容灰败,大脑依旧不愿相信,他刚刚侮辱了好一阵儿的“沐白”,竟然是他一心想要高攀的皇帝!
他看着齐宏绝落在自己身上,冷漠厌恶的眼神,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