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衷肠
凌寒双臂用力,搀搂她的腰,牢牢地拥人在怀,动情深吻。
被他牵引,雁惜脚尖踮起,却毫不费力。
唇瓣缠|绵,她的大脑空白一瞬,但那股由点及面的清甜就此蔓延,雁惜尝到了久违难忘的舒适和沉醉。
这比记忆里那两次亲密更浓烈。
他就像一瓶醇香的清酒,初抿一口,呼吸和气味会浅撩她的感官;而时间略长,那种看似淡泊的存在就会遍布她觉知的方方面面。
雁惜在他给的亲昵里沉溺,心跳快得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有双眼攀出了湿漉漉的雾气。
再一会儿,湿润灼烫,燥热难耐。雁惜好似坠入沙漠,干渴难耐,便义无反顾,顺着凌寒的亲近,贴紧他、吮吸他,贪婪地夺取他身上的清爽与温润。
凌寒喉结滚动,体温飙升。
身体的异样让他情愫更浓,与之相伴的,也有临界警觉的理智。
......不能再继续了。
凌寒强忍不适,缓缓放开她的腰,极力温柔地扶人落地,沉喘一息。
雁惜双颊通红,害羞低眸,没敢看他。
凌寒施法降温,沉默片刻,再度抱她入怀。
无声的暧昧烘着他们的心房,雁惜埋头,偷偷抿笑。
凌寒嗅着她的发香,耳根愈红,嘴角难压。
之后,她微不可察地“哼”了声,“亲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凌寒眸光闪烁,亮似暖阳,松下双臂,左手护着她肩颈,右手为她撚理秀发。
“意味着我喜欢她,我在乎她,我想守护她,牵她的手,看着她笑,陪着她闹,我希望她得偿所愿,自由无束,一辈子幸福。”
他眉眼俱笑,俊美如画,轻轻柔柔地对上雁惜的目光:“你觉得,她会吗?”
雁惜歪头,光明正大装不懂:“会什么?”
凌寒擦她眼角泪痕,笑意温柔:“她会答应我吗?”
雁惜故意扒坑:“原来还没答应,你就乱亲!”
凌寒往前凑了一寸,与她鼻尖相蹭,笑得温和又笃定,“我说的是,我守护她,我保护她。”
“不行。”雁惜傲娇,“总是要别人保护,说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凌寒温和地笑,“可我觉得,她不在乎面子。”
雁惜意外,好奇发问:“那在乎什么?”
凌寒一本正经:“了茵了凡、温澜落依、邶雪单泉溪、郜幺明亚、郜幺姣瑜、郜幺飒和、郜幺川影、郜幺简七、郜幺华溪、吴谅——”
“停。”雁惜瞧着他那张俊脸,心情甚好,故作云淡风轻,“念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说关键。”
“......关键?”
雁惜双手后背,红着脸看旁边,“猜不到算了。”
“嗯。”凌寒笑得很甜蜜:“你在乎我。”
雁惜微羞,凌寒再偷偷吻她脸颊,又想抱她时,雁惜旧事重提,坚决道:“我不要你什么事都挡在我前面。”
凌寒微笑:“你有能力自保,和我想保护你,并不冲突。”
“可你每次都伤得那么重——”
“我答应你。”凌寒神色认真,“我会小心谨慎,绝不让你担心。抱歉。”
雁惜撇嘴,侧身向前,环抱他的腰,忧切:“还疼不疼?阿漾的火球威力极大......”
“疼。”凌寒不假思索。
雁惜蓦地蹙眉,却被他手指舒开,迟疑时,凌寒笑着补充:“多抱一会儿,才不疼。”
“......”
雁惜朝他胸口摁了一拳,抽身欲离,凌寒反握她的掌,擡在二人中间,示意:“以后,不许放开我的手。”
雁惜掰他指尖,嬉笑着挣脱:“我才不牵。”
没想到凌寒又拽回了她,沿着细腕,轻柔缓慢地推开她的掌,十指相扣,攥在手心,格外诚挚:“我牵。牵你一辈子。无论在哪。”
雁惜欣喜,但不好意思表露,默在原地不说话。
凌寒主动靠近,拉她入怀,无限眷恋,强光却在此时泄进来。
雁惜赶紧挣开他,躲到身后,深呼吸,手背贴向双颊,欲降温无果。
屏界迅速剥落,雁惜没法,轻扯凌寒衣袖,“给我一点冰......”
凌寒照做,送出冰块时,见她慌乱通红的脸,心尖又酥了。
外围的阳光彻底照进,屏界消失,陆潮生咧嘴赞叹:“这才一炷香,我还以为你们要困个三天三夜呢!”
凌寒不动声色地挡住雁惜,引走陆潮生的注意力:“阿漾呢?”
“喏。”陆潮生撅嘴朝后,“圣剑护住了它的心脉,没有大碍。但它耗灵过多,有些虚弱,睡过去了——”
陆潮生疑惑地望向杳蔼流玉——圣剑悬在半空,先是摇头晃脑,然后绕着雁惜转圈,似乎很兴奋。
凌寒不由分说,一掌蒙住陆潮生的眼,薅着他回头,“再去岛上看看。”
“哪还有岛啊!”陆潮生扯丢他的手,指向冰路的尽头:“只在一炷香,那里就变成了宫殿,甚是奇怪。不过,我看清了那两凶兽的真面目。”
陆潮生严肃地聚灵勾画。
成品出来时,凌寒欲言又止。
陆潮生疑惑:“怎么了?”
“......你看到的,是这两个?”
“对啊。”陆潮生想了又想,仔细端详,“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