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书苑 > 武侠仙侠 > 蝴蝶悖论 > 第18章 Blue “我该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

第18章 Blue “我该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1 / 2)

第18章Be“我该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

后来应致远也不再费心遮掩。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赵慧兰都会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他,体贴温柔地洗掉他身上别的女人香水味,第二天依旧笑着跪在他面前为他穿鞋。

赵慧兰当然也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执。

因为她知道,无论丈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都会是她唯一名正言顺的太太。除却与他门当户对的背景,除却她的温柔和听话,最重要的是——她自信她是丈夫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她十年如一日地呵护着自己的皮囊,用无数金钱延续着她的青春。

从前是为了丈夫的荣耀,为了不被他厌倦。

而后,是为了自己。

应粟是在初一的某个傍晚,回家时,第一次看到玄关柜里出现了一双诡异的男士皮鞋。

之所以诡异,是因为父亲昨晚刚出差去加拿大,而且他的鞋码明显要比这双小上两号。

皮鞋摆放的有些凌乱,像是被急切踢掉的,而旁边同样凌乱的是母亲的红色高跟鞋。

应粟站在原地一分钟,弯下腰将两双鞋摆正,然后戴上耳机朝二楼走。

不可避免路过一楼父母的卧室,门没关,衣服散乱在门口,深蓝色的床上交叠着两具赤裸、滚烫的身体。耳机的音量无法盖过他们的重喘和呻吟声。

应粟到底停下了脚步,皱眉疑惑地看着敞开的门。

她不是疑惑母亲出轨,而是疑惑为什么带回家里?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

她明明知道自己这个点会准时放学回家。

她是故意要让自己看到吗?给她普及性教育?还是通过她那双与父亲极度相似的狐貍眼,来见证她伟大的‘觉醒’?

如果是第二种,她建议母亲直接给父亲视频播放全程,那样效果会更好。

而且今天还是——唉,算了。

她攥着书包肩带,默默关上门,望着外面的夜空,对自己说了句——应粟,13岁生日快乐。

不过她想,往后,她再也不会过生日了。

恐怕……也很难再快乐了。

赵慧兰开始每周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也会让司机准时接她回家替父亲充当‘见证官’。

婚姻梦尚未破碎时,她是母亲用来取悦父亲的工具。

美梦破碎后,她是父亲的眼睛,是父亲的替身,是父亲精神的延续。

她要摧毁那座至高无上的男权金字塔,第一步,是要先摧毁流着相同血液的——她。

好像她只是父亲一个人的女儿。

因为父亲背叛了她,所以她也罪无可恕。

不过应粟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

她的生命是母亲给的,她是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杀’掉她的人。

何况,她和母亲是同一个性别。

哪怕母亲恨她,恨到将她推进父亲的阵营,她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性别,沦为父权的帮凶。

所以她选择沉默。

选择纵容母亲幼稚且疯狂的反抗。

以至这场精神屠戮一直延续到初二。

父亲某次出差提前归来,撞个正着。

应粟至今都记得父亲推开卧室大门,那素来挺直宽厚如高山的脊背,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宛若巨塔.崩坍的前兆。

当晚,他将母亲打了个半死,对她的称呼从太太转变成了贱人。

母亲是大贱人,她是小贱人。

父亲揪住她耳朵,狂扇了她几个巴掌,“你这小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实话跟我说,多久了!你妈那个死贱人到底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这就为难她了。

根本数不过来啊。

沉默换来更重的巴掌。

母亲在一旁癫狂地笑。

窗外闪电照出她脸上的斑斑血迹,好像一个女鬼。

这个家里,都是鬼。

父亲单方面的施.虐持续了半夜,末了将她们母女俩锁进了幽暗潮湿的储物间。

他似乎不敢相信,母亲竟然真的敢反抗他,敢挑战他男人的权威。

于是一个人坐在外面抽雪茄,灰白烟雾透过门底一条窄缝飘进来,在冬夜的冷空气中凝成一团,应粟微微眯眼瞧着,那形状好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金字塔。

天亮之后,父亲开始了他全新的‘驯奴’计划。

这次采取的措施简单粗暴,即殴打加囚禁。

哦,对了,她也幸运地成为了被父亲驯服的对象。

但他学聪明了,不会在她们漂亮的脸蛋上留下痕迹。

人前赵慧兰依然是最美的应太太。

应粟依然是豪门圈里最漂亮的应家小公主。

这场来自父亲的屠戮又持续了一年。

她高一时,父亲公司出了问题,他分身乏术,自然松懈了对母亲和她的管教。

母亲故态复萌,开始明目张胆地带男人回家,无论白天黑夜。

如果恰好遇上她在家,母亲就学父亲把她锁在卧室旁的储物间里。

中间的墙壁毫无隔音效果,令人恶心的撞击声一阵一阵,刺激着她的大脑,腐蚀着她早已残破不堪的灵魂。

她用力堵住耳朵,四周一片黑暗,如汹涌冰冷的潮水,渐渐淹没掉她所有感知,她蜷缩成一团,眼泪终于忍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开始讨厌母亲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用父亲对待她们的方式同样对待她?

她们不该是同伙嘛。

一起遭受了那么多毒打,她为什么还是恨她!

她拼尽全力地想要站在她这一边,可她却成为了父亲手上的那把镰刀,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她们之间最后一丝精神脐带。

比起皮肉上的痛苦,赵慧兰对她的精神折磨是摧枯拉朽的,是一击致命的。

从她亲手把她推进储物间那一刻,应粟就知道,她再也走不出去了。

她被永永远远地,囚禁在了一望无尽的黑暗里。

那是她一生不堪回首的时光。

而那段腐朽的岁月里,她生命里只点亮过两盏烛火。

一盏是傅斯雯,一盏是……傅斯礼。

她永远都记得,高二那年早春,傅斯雯带着傅斯礼来她家做客。

她穿戴整齐,匆忙跑下楼梯,就见一陌生少年站在客厅里,白衣黑裤,清俊挺拔。

他衬衫一丝不茍系到顶端,气质温润如玉,皮肤极白,侧脸轮廓隐在薄金色光影里,将他英俊深邃的眉眼染上了一层重影,远看有种神性的美。

应粟脚步一顿,呆呆地站在楼梯上。

第一次,她无法用言语形容一个人。

“粟粟,”傅斯雯先看到了她,笑着唤,“快来呀,阿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傅斯礼。你以后可以唤他一声小叔叔。”

傅斯礼循声望过来。

最新小说: 灵气复苏,我家辅助又拿刀上了 配角栏D组的路人甲同学 重生之我给国家送外挂 你住在我的心上 完美伴侣[快穿] 快穿:职业疯批 橙黄橘绿时 西楼月不满 醉梨花 一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