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温言,她停的车比较远。
“付欣纯,柯景宸。”温言忽然停下来喊了他们一声。
温言两步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在他们两个脸上来回切换,轻轻一笑,说:
“到时候你们两个结婚记得一定要请我啊,不要因为过去的事就不请我了。我会记仇的哦,而且,我结婚也会请你们的。”
付欣纯和柯景宸皆是一愣。
温言看着付欣纯:“因为,我跟付欣纯,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说完又看向柯景宸,“还有柯景宸你放心好啦,我跟付欣纯也已经释怀啦。你也不用担心付欣纯会不要你。”
“你小子啊,拥有付欣纯你就偷着乐吧。”
温言显因为说出这些话而松了口气,“行了,就说这么多了,我真心祝福你们的。”
“柯景宸,你以后要对付欣纯好点,不对,要很好很好,特别好。以前…以前她什么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太苦了。”
一个人的暗恋太苦了,还要被你误会。
柯景宸:“我会的。”
“好啦,那我回去了。再见。”温言笑着转身离去。
刚走没几步,被付欣纯叫住了,叫她回到家一定要给她发信息,并且把出租车司机信息发给她。
“我爸叫司机过来接我。”
昏暗灯光下,直到她进了一辆黑色宝马私家车。
温言突然从车里探出头来,朝着他们挥手。
付欣纯微笑着挥手。
黑色宝马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我们也走吧。”柯景宸说。
付欣纯歪着头笑了笑,笑容很甜,又一次的把柯景宸给看迷糊了。
“好。”
“不过,回去之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的手。”
柯景宸想说什么,被付欣纯先说了,“这次你得听我的。”
柯景宸宠溺的看着她,“行。”
他忽然弯腰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我说,你不会是被我的吻技给折服了吧?已经开始沦陷了。”
付欣纯红着脸推开他,“才没有。自恋狂。”
柯景宸又怪叫了一声,“疼,谋杀亲夫啊你。”
“刚刚打架的时候没见你喊疼,我碰一下你就疼了。”
话是这么说,但付欣纯还是走过去看的,拉起他的袖子看伤势。
果然,手臂淤青,看来里面积血了。
柯景宸笑呵呵的:“我就想你关心我嘛。”
付欣纯骂了他一句油嘴滑舌。
柯景宸喝了酒不能开车,手也受伤。只好打车过去。
“大晚上去了人家医院也不给开门看病,明天再去吧。”
柯景宸不想去医院,只想带付欣纯回家干坏事。
付欣纯坚决不肯,扣好安全带后,盯着他的眼睛说:“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必须去。”
付妈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付欣纯说柯景宸受了点伤,在陪他去医院看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付妈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就挂了。也没催她回去。
柯景宸听完后,心里纠结着等会要不要叫付欣纯跟他回去,留下来陪他。
他可是个伤号啊。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医院里,骨科室。
柯景宸简单的做了个检查,拍了X光片,检查结果果然是旧疾复发了,好在并不是很严重,只需中药药敷药泡几天,配合吃点利于恢复的食物即可。疼的时候吃点西药。
付欣纯紧抿着嘴,秀眉微微皱起,专注的看着上面的用药说明,丝毫没发现柯景宸正在打量着她。
两名护士互相使眼色咬着嘴憋笑。
付欣纯脖子上的吻痕太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病也看完了,药也拿了。付欣纯和柯景宸慢悠悠的走着,低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付欣纯似乎并不急着回家,柯景宸自然也不急。他知道付欣纯往常的夜禁时间是不超过十一点。
很符合乖乖女,好学生人设。
忽然柯景宸打起了电话,声音还拔高,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一样。
“喂妈啊,怎么了?我还在外面跟付欣纯约会呢。”
付欣纯:……
“什么?你不在家?唉!好吧。没事儿,我会的,嗯好,拜拜。”
柯景宸挂断电话后,握着手机,故作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付欣纯扭过头问。
柯景宸用手机敲敲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妈出差去了,原本今晚还想叫她帮我熬药敷药的。”
“这下谁来帮我敷药啊,我单手很难办到的。”
柯景宸开始沮丧着脸。
“右手根本提不上力,烫的东西更加不行了,万一煎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药壶摔下来了,药也撒了怎么办,那不就浪费了吗。”
“风吹也不行,风一吹就痛。这死张照,下手可真重啊!草。”
柯景宸越说越离谱,眼睛还时不时往旁边瞄。
付欣纯停下来看着他,柯景宸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肉伤已经被消毒,路灯下几乎看不出来抓伤痕迹。
对上柯景宸一脸期待的神情,付欣纯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柯景宸立马就脱掉西装外套给人披上。
付欣纯擦了擦鼻子后,又拦住他的手,说:“不用了,我又不冷,现在是大夏天,晚上吹得都是热风。还是留给你穿吧。”
“你刚刚不是说,风一吹,手就会痛吗?”付欣纯反问道。
对于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破,柯景宸也不尴尬。坚持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夜晚凉,你的体质又不好,小心别感冒了。一感冒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付欣纯肩膀多了件男士香水味,还有点淡淡的烟酒味的外套。
给付欣纯披好衣服后,柯景宸拉着她的手,“我妈不在,今晚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煎药啊?”
“晚上你就睡客房,跟你妈说一声就行,我人品担当,阿姨绝对放心我。”
“我发誓,我真没想别的,而且,”柯景宸摸了摸鼻子,“而且我都受伤了,想干啥也干不成啊。”
付欣纯静静看着他。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今晚留下来的意义。
最后在柯景宸的软磨硬泡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