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坐好后说,“谁跟你说我是
“噗哈哈哈”
一群人被逗笑,付欣纯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恰好被对面的柯景宸看了个全程。本来旁边坐着个白浅就已经够他烦的,现在又看到付欣纯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那破实习生还对付欣纯动手动脚的,偏偏付欣纯好像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小动作一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看什么呢?”白浅见柯景宸有些异样,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
当她看到付欣纯的那一秒,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表情变得阴沉,手指紧扣桌布,桌布被扯后酒杯也随之倒下。
“碰”的一声,紫红色的红酒流了满地。身上的白衣也被晕染了一块。
周围的人赶紧问她有没有事,尤其那个白总,更是拿起了她的手左看右看,柔声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浅勉强笑笑:“没事儿爸,等会上去换件衣服就是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服务员拿来新的酒杯。又拿了块纯白色的布料,干净利落的擦干地板。
柯景宸神色冷淡的看了眼被红酒浸染的白布,里面还包裹着碎玻璃。
语气冷冷的说:“你最好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别对她动什么歪脑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我不是孙一林。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白浅擦手的动作一顿,嘴角抽抽,脸色变得僵硬,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生生咽下一口气,继续拿纸巾反复擦干净手,冷笑着说:
“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打翻了一个酒杯而已,又不是打翻了一个人。”
柯景宸没理她,接了个电话就起身出去。
白浅慢条斯理的给自己重新倒了杯红酒,仰头喝酒的时候,阴冷的目光死盯着对面的付欣纯。
付欣纯全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天打几份工,不困才怪。
白浅又想到上次绑架失败后,被柯景宸亲自找上门放的那段狠话,当着一家人的面让她颜面尽失,她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气得摔门而出。
她哭着骂他不是人,为了一个付欣纯居然要把自己送进去,不顾多年的情义也不柯父辈的多年的战友关系。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柯景宸在电话那头说的狠话,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听到柯景宸的声音:
“让你进去已经是看在伯父和我妈的面子上了,‘多年情义’,”柯景宸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孙一林?”
“如果不是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我会直接送你去死。”
因为这句话,白浅整整一个月不敢出门,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她对柯景宸是又爱又恨。理智告诉她不能去公司闹,这样不仅会让柯景宸更加厌恶自己,父亲也不会允许她胡来。
想到柯景宸居然喜欢上了之前喜欢的人的朋友,她忽然觉得付欣纯也是可怜之人。
让她更不可思议的是,本以为付欣纯是个会比温言厉害点的角色。没想到她就是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野孩子。要什么没什么。
当她得知孙一林也喜欢她,甚至为了她跟家里闹翻脸,不认祖归宗。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一个比她家里女佣还平凡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两千金大少爷去争去抢。
怪不得孙一林也为了绑架这事儿跟她大吵一架,甚至还想动手打她。
白浅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处尊养优,身价上亿的千金公主,凭什么要被一个贫民窟的丑小鸭比下去。
这口恶气,她怎么能忍得下。她一直忍着,等的就是一个时机。而今天就是最佳时机。
柯景宸出去没多久就回来,旁边还有个身高腿长,一身粉色西装,头顶亚棕色卷发的孙一林。
孙一林边走边吐槽:“喂我说,下次你能不能给我整个超大号工牌挂脖子上,上面就写着我是你的私人助理。这样保安就不会拦我了。”
柯景宸没理他,而孙一林也早就习惯他这样,时而哑巴时而毒舌。
环顾一周后没看到付欣纯的身影,便问柯景宸付欣纯在哪。
柯景宸把孙一林带到最里面没人的坐席,留下一句:“不知道。”,转身就走。
“我说你拽什么拽啊,人到现在都还没追到手呢。不用你,不说拉到,我自己打电话问。哼”
柯景宸停下脚步,转回头盯着他看,眼神幽暗。
孙一林像是看不见柯景宸这眼神一样,举着手机嚷嚷道:“喂,付欣纯啊,我来参加你们公司周年庆了,你在哪呢?”
“哪里?哦……我在,我看看…我在最里面没人的坐席里坐着呢。这样吧,你站起来我看看,对,哎哈哈,看到你了。我这就过去。”
孙一林笑着挂断电话,当着柯景宸的面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找付欣纯。
柯景宸伸手拉住他,语气淡漠的说:“人家员工坐一起,你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过去做什么?”
孙一林侧过头努努嘴,拨了拨刚做好的最新款南韩爱豆发型,咧开嘴笑着说:“当然是过去找付欣纯聊天啊。怎么,你有意见啊?付欣纯可没说不允许我过去找她哦。”
柯景宸微皱着眉:“会被人误会的。”
孙一林眉毛一扬,好奇道:“误会?误会什么?喂我说,你至于这么小气吧啦的吗?付欣纯还没答应你什么呢,像我一样大度一点行不?怪不得付欣纯不喜欢你。呵”
柯景宸瞥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放下,侧身让他过去。
孙一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手都还没好,多笑点,才会好得快。”
付欣纯看到孙一林和柯景宸的时候眼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