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点得很高,以至于章口就来,“切原从今早晨练后就没再见过学长们……”
切原赤也紧跟着接上:“已经足足度过两个秋天了!”
看着两个小后辈一唱一和忽悠自己的模样,年长一些的二人终于破了功,哈哈大笑起来。
仁王雅治将切原赤也的脑袋搓成一团乱糟糟的海带,柳生比吕士站在沢田纲吉面前,伸出了手。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对方的袖标。
刚才对方能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大概就是因为这点,袖标上写着“风纪”两个字,想必柳生比吕士正是立海大的风纪委员。
没由来的,沢田纲吉对向自己伸出友善之手的少年生出了些许敬畏——这可是风纪委员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风纪委员让他这么害怕……但是总之他可是风纪委员诶!
沢田纲吉的DNA都动了,甚至感觉都听见了不存在的钢琴声,飘渺地从记忆中传来。
在切原赤也的介绍下,他终于和这两人交换姓名。
白发的是仁王雅治,紫发的叫柳生比吕士,都是立海大二年级的学生。前者和切原赤也一样,是网球社的一员,而后者是学生会的成员,正被感觉会很投趣(仁王称)的仁王雅治请求加入网球社。
正是因此,切原赤也才和大自己一个年级、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的柳生比吕士认识。
四人一同来到了立海大的网球社。
不愧是立海大数一数二的社团,网球社占地面积颇为宽敞,虽然现在还没到正式放学的时间,网球场上也已经有了不少人。
沢田纲吉跟着小伙伴溜溜达达地进了网球场,看着小卷毛狗狗祟祟四处张望确认安全的模样,不由有些疑惑。
切原赤也正在查看四周是否有可怕的三巨头存在。
毕竟虽然因为考试,他们放学更早,但同为初中二年级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都出现了,也不排除神通鬼大的可怕三巨头突然出现的可能。
一面警惕地侦查,没忘记小伙伴的切原赤也还扭过头,同沢田纲吉科普这个社团内的三座高山。
“很好!部长副部长和柳前辈都不在!”侦查完毕,切原赤也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那这个网球场就是我的天下了!”
沢田纲吉有些狐疑,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海豹鼓掌。
他被切原赤也拉着上了网球场,后者分了自己的备用拍给他,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模样。
“沢田你以前打过网球吗?”到了这时候了,切原赤也才想起来问这么一句。
毕竟都加入立海大的网球社了,日本哪些网球人才他还是略知一二,并没有听过“沢田纲吉”这个名字。
不过到了要打球的时候,和老手打还是教导新手,到还是不一样的。
他这么一问,沢田纲吉也愣了下。
“应该是……没有吧。”他面对着空空荡荡的记忆,语气有些飘忽。
非要说的话他在狱寺的记忆碎片中也没见过自己打网球,那就当做没有好了!
切原赤也点点头,不是很有所谓。
“那基本规则呢,你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小伙伴的豆豆眼。
竟然!不知道!
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打网球的家伙,切原赤也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就陷入了狂喜——沢田不知道说明什么?说明他切原赤也有当老师的机会了啊!!
别看他虽然已经是网球部的正选了,但学长们总是将他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别说当老师了,他就是个弟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同桌!他的小伙伴!沢田竟然是个初学者!这不是上天送来的让他给学长们证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强大的网球选手的机会吗?
短暂的几十秒对切原赤也来说就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诡异的沉默让沢田纲吉不由担忧地上前,撩起少年的额发试探温度。
“没事吧,切原?”关心就像是呼吸一样容易,自打第一眼开始,沢田纲吉就下意识地对这个有着一头黑色小卷毛和绿眼睛的少年有着格外的关注。
切原赤也晃晃脑袋,握住了网球拍。
“当然!”他兴致勃勃,“我们来打网球吧!边打边教你,我这个立海大超级新人一定会让你爱上网球的!”
是吗?
沢田纲吉有一瞬间的狐疑。
但是等切原赤也耐心为他讲授完基础规则,他握上网球拍的那刻,他仿佛听见了谁的声音。
【“放轻松,阿纲。”那道声音说,“把**当做你的身体的一部分挥动,他会回应你的。”】
把什么当做身体的一部分?球拍吗?
想到记忆中的声音,沢田纲吉睁开眼睛。
第一局的发球局切原赤也送给了他,毕竟没人会对一个刚接触网球的新人抱太高的希望,小卷毛甚至想了想要是小伙伴哇的哭出来自己该怎么安慰,可当充当裁判的仁王一声令下,肉眼甚至未曾捕捉到的网球已经擦过他的脸颊。
欸?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
……
横滨,废弃的港口边。
“我刚才回来你就找上了我,看来事情相当紧急啊。”上身湿透的黑发青年慢条斯理地换着衣物。
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一名穿黑西装的男人双手捧着手机,恭谨地等待。
电话中传来少年人的嗓音,有些阴郁。
“没办法,因为森先生很着急啊。”太宰治无聊地玩着头发,倒着头躺在沙发上,“如果不能听见山本先生立刻效忠他的誓言的话,说不定立刻就要抑郁而死了。”
听见他的话,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爱开玩笑。”他说着,看在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份上温馨提醒,“这次的游戏我不参与的哦。”
太宰治拉长调子:“欸——”
他翻了个身,像是一只咸鱼,“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山本先生,你应该不是腐朽的血脉继承论的信奉者吧?”
森鸥外和那个不知名的首领的侄子,在基层首领之位上,最显著的区别就是后者和首领有血缘关系而前者没有。
青年垂下眸,思索了会,爽朗地笑起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