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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命运的捉弄”;“将死”(含if线双卧底新年番外)(1 / 2)

第141章“命运的捉弄”;“将死”(含if线双卧底新年番外)

*君度、琴酒双卧底if线春节番外,非正文世界线,致死含苏量警告*

作为一名苏联人,羽渊千秋是基本从来不过圣诞节的——当然,指的是基督教的圣诞节,12月25日的那个。原因也很简单,苏联人很少有信基督的,就算有人信宗教,绝大多数信的也是东正教,而东正教的圣诞节一般指的是1月7日的那个。苏联人过圣诞节,过的自然也是1月7日的圣诞节。

——当然作为一名优秀的党员、无神论主义者,羽渊千秋也同样不怎么过东正教的圣诞节。他对这个不感冒。

黑泽阵也是同样如此。

虽然也不妨碍羽渊千秋每年自己给自己在1月7日放个假,理所当然地算在每年的新年假里,就当是自娱自乐一下——就算远离故土不能归,按照自己国家的习俗给自己放个假,怎么能不算作是人不在祖国、心也在祖国呢?

羽渊千秋振振有词。

甚至还要拉上黑泽阵一起,甚至嚣张地美其名曰:“不放假不是苏联人,苏联人怎么能新年圣诞不放假”——惹得对方险些气笑,恨不得一把把他丢出去眼不见心为静——这家伙分明是在给他自己偷懒找借口,还要拖上他一起!

不过羽渊千秋每年新年到圣诞的时候找他一起“放假”的时候,黑泽阵倒也没拒绝。

“卧底”这种事情不是好做的。

即使他们两个互为搭档、一同潜伏在同一个组织里,彼此之间还能有所依仗,相互交托信任,但依旧免不了这是一件行走在挂在悬崖之间的钢丝一样危险的事情。

虽然羽渊千秋总有些歪理,但偶尔的一些歪理倒也没那么歪——一张一弛方为长久之法,紧张了一年也总该给自己放个小假、轻松一二,不然任是任何人绷紧精神一两年尚能坚持,一二十年迟早要把人逼疯。

……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到了新年都还要工作的工作狂。

而且就算他们不过新年和圣诞,远在苏联的其他同事可都是要过的,那他们两个新年不放假做什么,继续给黑衣组织“打工”么?

……那还是算了吧。

黑泽阵不自觉地被自己的某个搭档给潜移默化地带歪了一下思想。

两个远在他国各处漂泊的苏联卧底新年要做什么?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做的,每年也不过是那些事情,相当乏善可陈——黑泽阵想了想,也无非就是按照仍在国内时的旧习,打开电视,看一部苏联电影,配上几瓶香槟,再听听每年元首在电视机上的新年贺词。

甚至每一年看的电影都是同一部——埃利达尔·梁赞诺夫导演的《命运的捉弄》。[1]

……相当无聊。

这是羽渊千秋说的,黑泽阵倒是没什么感觉。

“叶甫根尼的下一句台词是什么我都要背下来了,好无聊啊,阵酱。”

白发金眼的青年笑吟吟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念了一句电影台词——感情充沛,和电影里的男主角叶甫根尼正在念的台词一词不差,然后朝着黑泽阵挑了挑眉,表情大抵是在示意“看吧我就说我都会背了”——然后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每年羽渊千秋都要这么说一遍,黑泽阵只是面无表情地撇他一眼——说着无聊倒是也没见他关电视。而且每年都这么说、结果到了下一年依旧还是这么做的他岂不是更无聊?

不过他没说出来。

大过年的,懒得说他。

而且背下来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多年每年都看一遍这部电影,好像男主角的台词他就不会背了一样。呵。

黑泽阵只是擡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没搭理他。

但不管无不无聊,谁都没提明年要不要换一部别的电影看、或者关掉电视做些别的事情的想法。

有些习惯没什么好改的。

羽渊千秋于是又凑过来和他碰了个杯。

“新年快乐啊,阵酱。”

他说话的时候少见地卸去了平时几乎钉死在脸上了的盈盈笑意,表情浅淡,声音平静,只一双金色的眼瞳仿佛永恒不变的明亮。

“新年快乐。”

黑泽阵也平静地回了他一句。

两只酒杯一碰即分,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再放下时杯中的酒液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苏联人的情绪大多偏向内敛,当然也有情绪外放者,但羽渊千秋和黑泽阵显然都不在此列——黑泽阵自然是无论对内对外皆是如此,而羽渊千秋平日常常挂在唇边翘起的嘴角则也不过是卧底掩饰的小小手段之一而已。

真正与黑泽阵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其实也不常笑的——倒不如说,早些年间,其实黑泽阵也更熟悉羽渊千秋与他差不多的、常常表情冷淡而不言笑的时候。

不管是黑泽阵还是羽渊千秋,认真的时候向来都是从来不笑的。

每个苏联人大抵都有过诸如此类的想法——那些西方式的、对着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微笑看上去真的相当傻缺且令人费解。

不过近些年来羽渊千秋倒是从未和他说过诸如此类的吐槽过,甚至经常喊他也跟着一起没事笑上一笑。

原因当然也很简单,无非是出于各种原因,他这些年面上从来都是见谁都一副笑脸,别人不笑他也笑,再骂其他人傻缺那就是把自己也给一起骂进去了,索性不再点评,甚至想拉他一起下水——好显得他一个人笑起来不那么蠢。

这些年来,黑泽阵倒是也快要更习惯他笑起来的样子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羽渊千秋这家伙还是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更让人心情好些。

羽渊千秋大抵也是如此。

新年的“假期”不长不短,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做的,就算说是放松也没多少玩乐的东西……但即使是黑泽阵也不会生出“新年一起正经讨论卧底大事”这样的想法,于是两个人最常做的……就是找个酒馆没事喝喝酒。

再则是互赠新年礼物——猜猜看对方今年准备的是什么,没有彩头、也没惩罚,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看对方被猜中时露出的郁闷表情。

黑泽阵前几年送的东西大多一本正经相当好猜,红酒、雪茄、碟片、钢笔之类的东西羽渊千秋往往猜个两三回就能猜中,羽渊千秋的所想却天马行空得多,他性格里又有偏促狭的一面,有一年甚至送了黑泽阵一件迷彩绿色的东正教神父袍,黑泽阵猜了一天都没猜到,把礼物拆开看到是什么的时候当即气得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于是后几年里他也开始随便乱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打一个他乱送他也乱送,他爱猜不猜。

虽然稍显幼稚与无聊,但新的一年也依旧可以稍稍放松心情。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新年他们两个都能正好赶得上在同一个地方,亦或者是都有空闲的——苏联会给苏联人放新年假,但黑衣组织却又不会给组织成员放新年假,因此要是倒霉赶在新年还要去给黑衣组织执行任务,那就算是黑泽阵也要郁闷地在心里骂一句“晦气”的程度。

羽渊千秋就一边笑一边给他打跨洋电话,外放《命运的捉弄》电影的声音给他听,也算是一起过年了。

虽然谁都没说过,但两个潜伏在同一个组织里、却又因卧底缘故常常在外做对立状的青年一年间常常也就只有借新年才好稍为放松、相互慰藉一二而已。

——但唯独有一年例外。

某一年的12月24日,羽渊千秋和黑泽阵默不作声地一起过了一个美国的平安夜。

又在第二天一起过了一个美国的圣诞节。

那一年的除夕,两个人凑在一起又看了一部《命运的捉弄》,凑在一起喝了一整晚的香槟、而后又换成伏特加,统统醉了一整天,没看到电视机里苏联惯例的元首新年贺词。

“新年也没什么好快乐的。对吧,阵酱?”

白发青年的脸上再度重新挂起虚浮的微笑,眸色浅淡,不复明亮。

“……的确很无聊。”黑泽阵回他。

自旧国解体后,两个卧底不约而同地、默不作声地选择了在黑衣组织里沉寂潜伏了下去,没再试图联络原本的组织,也没再接受来自组织的联络。

——在外若遇变故,当以隐藏自身、自我保全安危为主,联络次之。

而后的第二年、第三年……同样没有联络。

——从此再无联络。

那当然是一段相当黑暗的日子——不管是对羽渊千秋、还是对黑泽阵来说皆是如此,唯一稍微可做安慰的,大概是两个卧底之间仍旧可相互支撑着继续前行,不至于让人陷入彻底的无望与迷茫——国家都没了,那他们的卧底还有何意义可言?未来又当如何继续?

羽渊千秋和黑泽阵相互之间都成了唯一可做对方身份之证明的证据,以及祖国所留下的、仍在眼前的、触之可及的唯一“遗产”……黑泽阵甚至有些想笑。

“……阵酱你还是别笑了吧,这个笑很不适合你。”

金发的青年的确很不适合笑——那个笑容里透着某种讽刺与讥诮,泛着冷意,甚至还有几分主人都未有所察觉的悲哀,像是西伯利亚冬日轰然而至的大雪,压得人胸腔都有些窒息。

羽渊千秋唯有叹息。

黑泽阵难得没怼回去,而是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声音低沉:“别随便死了。”

白发青年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他没笑、当然也没哭,脸上的表情唯有用“面无表情”可形容一二,肤色苍白中带着一抹潮红、唇色浅薄,脸上处处都透着一股仿佛大病未愈的,不健康的苍白。

单看那张脸看着实在让人怀疑他下一秒晕死过去,好在从那双眼睛里还能看得出他还活得好好的。

也不怪黑泽阵会说这句话——这家伙性格里一直有一股子疯劲,只是藏得好而已,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哪天一个没想通自己把自己玩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担心我会死啊?”

羽渊千秋默然了两秒,重新回他:“放心好了,在你死之前,我可不会死。”

黑泽阵难得勾了勾唇。

这话说得乍一听上去颇为难听,很不像是羽渊千秋在外人面前一贯油滑的说话习惯,但其中的含义其实单从字面上理解就行了——在他死之前,他当然也会努力保全好自身的安危,不至于随便死了。

在他不把自己玩死的时候,其他人想让他死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至于黑泽阵自己——他自觉自己现在还没什么想死的想法,更没有羽渊千秋那么疯,身体素质更是比现在的羽渊千秋要好不止一星半点……总之他要死也没那么容易。

而如果哪天真的不巧,他们两个中间有一个人先死了……另一个人就算是不死也快该死了。

“明年新年还是继续放《命运的捉弄》吧,看习惯了。”

黑泽阵说。

“正好明年看完电影我便去意大利了,后年到时候多给你找几部电影,省得你把里面男主的台词直接倒背下来了。”

“然后过几年到日本,新年的时候再继续放《命运的捉弄》?”黑泽阵反问。

“呀,果然还是你懂我。”羽渊千秋理直气壮。

从那一年后,不管是羽渊千秋、还是黑泽阵……也都没再在12月25日过圣诞节过。1月7日的圣诞节也不再过。

琴酒依旧被组织里的人偷偷抱怨是“工作狂”。

君度也依旧被组织里的人当面吐槽“闲得让人眼红”。

几年之后,羽渊千秋从意大利飞到了日本,在东京的凌晨四点钟把黑泽阵一个电话叫了起来接机。

而那一年的新年,两个人依旧是在一个远渡重洋的电话里过的。

羽渊千秋和黑泽阵都同时听到了从对方的手机里外放传来的电影声音,两个叶甫根尼在同时说出了两句一模一样的台词。

而后是,从对方的手机里传来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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