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寻咕隆着声音,恨恨叫了几声,窝在了侍女脚侧。
楚聿哼声,转身便去沐浴,他依旧没有递请帖,骑了一匹马就去了平安候府,敲门说明了来意,谢家的守卫不知道该不该放他进来,回禀谢环后,便让他坐在侧厅等候。
谢环正和谢姰一同下棋,平安候在一旁给谢环打扇,捋着胡须看棋盘道:“总不会每天都来吧。”
“每天来便每天坐在侧厅吧,免得站在门口赶不走,徒添议论。”谢环下了一子,谢姰没说话,只撚着棋子落子。
下完棋吃完饭,谢姰摇着扇子与折露回小楼,观朝与她迎面而来,到近前道:“还在。”
“倒是犟的很,随他吧,天黑了就赶他回去,他每日来也不必看茶,我看他能坐几日。”
观朝摇头:“倒不是坐着的。”
谢姰疑惑:“不坐着,他在侧厅做什么?”
“朝着乡君小楼的方向站着看,我去的时候有人给他看茶,他也没喝。”
谢姰打了个哈欠:“随便他。”
如此站了一个月,楚聿日日雷打不动的来,五月雨多,半个月都在下大雨,可他还是来,天还没亮就敲响谢府的侧门,一进来自己主动就去侧厅站着,借着亭中的窗户远远望谢姰的小楼。
一日复一日,从没有间断过。
军营中的事情他也不管了,楚停云骂过他几次,还是在大晚上找人把他薅进宫来骂,可见着楚聿那幅任打任骂,毫不反抗的的模样,她只能放弃,任由他继续疯下去。
楚聿一天天也不说话,天亮就起,起来就沐浴换衣服,梳洗打扮,他学会了很多,学会用胭脂在自己眼角留下艳色痕迹,学会装饰合适的宝石小冠让自己的颜色更璀璨,学会挑选怎样合适的绯色衣裳搭配小冠,学会涂抹口脂却又不出格的让自己的唇色更艳烈。
梳洗打扮后他就去骑马去谢府,熟门熟路去侧厅坐着,也不说求见谢姰,也不说要硬闯,只是站着看小楼。
天黑了就回来,回来就睡觉,日复一日,像是永无止尽的轮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