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巧,姨娘昨日照顾梦汐,被过了病气,如今也是病着的。”祁文君说。
秦子衿有些狐疑,自己也不过是怀疑罢了,这里又是祁家二房,若是硬闯进去,闹了误会,估计也不好收场。
可祁文君和院子里的丫鬟都这般拦着她,叫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秦子衿迟疑了几分,索性心一横,冷笑一声道:“祁三公子便莫要骗我了,我若是没有凭证,又怎么会刻意来找梦汐呢?”
“梦汐根本就不在这屋里,她混入了成王府的送亲队伍里!”秦子衿信誓旦旦地说着,想要诈一诈祁文君。
但没想到,这祁文君也不似往日那般文弱,竟淡定地说:“秦姑娘没必要诈我,你若是当真笃定梦汐不在府中,又何必要这里来确认。”
秦子衿轻哼一声,“我之前是猜测不假,但你现在的反应便是告诉了我答案。”
祁文君扬了杨嘴角,一脸的有恃无恐,“你知道了又如何?”
祁文君擡头望了望天空,低声道:“卯正已过,成王府迎亲的队伍已经出了京城,阿娘和妹妹也跟着出了城。”
秦子衿着实不解,“你为何要将她们送出城?跟着南召王世子,难道你还要将她们送去南召不成?”
祁文君收回目光,朝着秦子衿舒心地笑了笑,“秦姑娘以为祁家如何?”
秦子衿蹙眉,不太明白祁文君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祁文君却也不等秦子衿的回答,自问自答道:“这肮脏破败的祁家,早就不该存在了。”
“你要做什么?”秦子衿从祁文君的脸上看到了几丝变态的神色,刚要追问,冬凤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院子,不等到秦子衿跟前,便大喊道:“姑娘,芍药找到了!”
“在哪?”秦子衿连忙问。
“在成王府!”冬凤连忙说,声音有些急切,“成王府查出三人肩上有朝廷缉查的图腾,如今整个成王府已经被禁卫军围起来了,芍药,便是那三人之一!”
秦子衿一怔,慌忙道:“这不可能!”
秦子衿说完便要往成王府去,匆忙走到院子门口,忽地停住了脚步。
“怎……怎么了?”紧跟其后的冬凤和欢喜同时问。
秦子衿却回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廊下站着的祁文君,忽然发疯般地朝着祁文君跑了过去,一把揪住祁文君的衣襟,怒吼道:“祁文君,你对祁家做了什么!”
祁文君没有反抗,任由衣襟被秦子衿粗暴地扯的松散,露出肩头那刺眼的图案来。
屋子里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如今大街小巷都贴着这个图案,就连府里粗使的婆子们都知道这个图案。
秦子衿送开了祁文君,又惊又恨,瞬间狂暴地吼道:“为什么?你自己也会死啊!”
“我早就该死了!”祁文君擡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神态怡然,“祁家何时给过我生路,起码,死罪面前,我与祁家的主子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