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话言重了,”祁彦翎当即笑着说,“我当真就只是想与你切磋切磋,并没有暗中放冷箭,至于这狼,更加不可能跟我有关系啊!”
祁承翎冷冷瞥了他一眼,“有没有关系,你自去跟官府的人说去!”
雯媗郡主张了张嘴,最终觉得这到底只是祁家的家事,与自己无关,多说无益,便也没有再劝祁承翎,毕竟那祁彦翎若是当真与此事无关,祁家也不会受大罪。
三人不再说话,正准备返回,袁景泽和成王世子赶到。
“你们无事便好!”袁景泽见三人平安,当即重新翻身上马,“我先一步返回,去寻子衿,她独自一人在那里,我终究是不放心的。”
“你把子衿独自丢在林子里?”祁承翎当即慌了,快步过去上了雯媗郡主的马,“借郡主的马一用!”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位置,袁景泽便高喊:“子衿,我们回来了!”
“子衿!”祁承翎也跟着喊,可这四处都没人应答。
袁景泽当即急了,愧疚地看向祁承翎道:“我们只有一匹马,又担心你与雯媗郡主,所以子衿说她留下来……”
袁景泽自己说着便懊恼地握了一下拳,解释什么都没有用,子衿若是出了事,他无法原谅自己!
祁承翎心里着急,倒也没有失理智去埋怨袁景泽,稳了稳情绪道:“我在这四周搜寻一番,你骑马先行回去,一是看看子衿有没有回去,二者查查,还有哪些弟子没有离开这林子。”
袁景泽点头,骑马飞奔而去。
祁承翎立马心急地在四周搜寻起来。
虽说叫袁景泽回去确认,但祁承翎心里明白,秦子衿既说了在这里等,就一定会留在这里的,即便是遇到了其他弟子,也不会轻易跟人回去的。
祁承翎看着四周,挑选着秦子衿可能会藏身的地方,终于叫他在一处树后发现了有人坐过的痕迹,顺着周遭的踩踏痕迹,祁承翎又在草丛里找到了一个东西。
是祁承翎送给秦子衿的玉兔印章。
秦子衿曾说,这印章她会随身带着。
祁承翎紧紧地将印章握在手中,又细细留意着周遭草木的痕迹。
为了叫袁景泽回来之后能够跟上他,祁承翎用箭镞在经过的树干上留了记号。
袁景泽还未跑回校场,便碰到了又重新出来寻他们的马教头,一问,果然,秦子衿并未回去,袁景泽顿时心中慌乱,恨不得立马就调转马头去找秦子衿,又记起祁承翎的嘱托,便问:“还有哪些弟子没有寻回?”
“除了成王府的两位,祁彦翎,如今还有一位弟子,周海!”马教头这回是特意领了名单出来的。
“周海?”袁景泽一愣,倒是从未听过这号人。
“周海不就是右相府那个下人么!”同来的内舍弟子中有人道出了周海的身份,“凭他一介奴仆,侥幸入了阁学院,竟也妄想就此改命!”
袁景泽可不管人家的命,他只听得一个右相府,心中便是一沉,一面调转马头,一面朝马教头喊道:“马教头,周海掳走了秦子衿,恐要伤她性命,您赶紧派人满山搜寻,决不能放过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