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怯怯地看了一眼老夫人,知晓寿宴之事没有转机,便悻悻然地站起身,老实乖巧地答:“儿媳知道。”
嘴上这么说着,杜氏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让秦子衿和大府在寿宴这事上摔一个大跟头!
另一边,安夫人出了院子便迫不及待地问秦子衿:“方丈要来讲经一事是真的还是你胡诌?你万不可为了给我办寿,开如此大的玩笑!届时宾客满座,若是方丈来不了……”
“姨母放宽心,真的是方丈答应了的。”秦子衿伸手抓住安夫人的手说。
秦子衿拒绝了老方丈的一千两银子,提出了这个请求,老方丈毫不犹豫地便应了下来。
“这……”安夫人既惊喜又诧异,“可他……京中能请得动他的并无几人,我何德何能……”
“姨母万不可如此诋毁自己。”秦子衿笑着说,“方丈他早已超脱凡尘,并非钱财、权贵可以驱使,他愿意为您诵经,看中的是您潜心礼佛的诚心和您为人处世的善心。”
安夫人乐了,“你惯会哄我,我自知道定是因为你的原因!”
秦子衿只是笑笑。
安夫人又说:“即便如此,你大可不必承下这寿宴,你毕竟还小。”
“子衿终究要长大的。”秦子衿笑着说,“若是日后父亲入了京,府中终归需要人打理,子衿借着机会多学些,总不会有错。”
安夫人欣慰地点点头,“理是如此,只是祁府……”
安夫人欲言又止,这乌烟瘴气的祁府,也不知道能教她什么,这次的寿宴,还不知道杜氏会如何刁难于子衿呢?
“倒也无妨。”安夫人忽然改了口,擡手摸摸秦子衿的额头,“你且做着吧,凡事有不懂的,便来问我。”
“嗯!”秦子衿重重点了头。
当日下午,秦子衿便去了一趟城王府,报了名字后,很快就被雯媗郡主的丫鬟引了进去。
二人不过数日没见面,见了面立马挤在一处絮叨起来。
“母妃听闻金塔寺方丈亲自与你讲经,羡慕不已,为此絮叨我礼佛不诚,命我每日都要抄一篇经文供上!”雯媗郡主指了指自己桌上摊开的纸笔,笑着揽住秦子衿的肩膀,“京中定不止我一人如此,受你牵连的定然是大有人在!你这几日还是少出门的好,没准被人认出来,找你麻烦!”
秦子衿当真没想到这个朝代如此重佛道,自己不过是顺势而为的一个借口,竟然引出了如此巨大的蝴蝶效应。
雯媗郡主看着她呆愣的神情以为她真被自己吓住了,拿袖子遮着嘴笑个不停,“逗你呢,你如今可是出了名,那些人定愿意与你多结交,绝不会得罪于你的。”
在礼佛人眼里,与佛结缘的人便是大吉之人。
秦子衿松了一口气,当真不敢想象自己出门被人追着打骂的情形。
平复好心情之后,秦子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她一拜,“今日来,是有事想请郡主姐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