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昱没有懂她的笑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晚上的春晚，楼晓眼睛都快闭上了，直到零点一过，手机开始疯狂响个不停，她这才转头看着楼昱，“哥哥，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楼晓很开心，因为她是第一个跟楼昱说新年快乐的人。
*
鉴于楼晓前几天的睡眠状况，楼昱一开始不放心她回房睡，但楼晓跟他保证，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一夜好眠，楼晓睡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她下楼的时候楼昱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外面已经结冰了，我们要趁着天亮路况还算好的时候去G市，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G市？”
“嗯，去放烟花。”
楼晓这才想起他们好像说起过这个话题。
她不由得有些出神。
“怎么了？”
她笑了笑：“没事。”
直到出发去G市之前，楼晓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楼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对出门产生了恐惧，“如果不想去G市，我们就不去。”
“去！”楼晓突然一脸坚定地看着他。
“……”只是去一趟临市，为什么一副好像做出重大决定的样子？
因为只住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带多少行李，吃完午饭就出发了，G市离S市很近，楼昱就算开得再慢也不过用了一个小时。
楼昱定的是山脚下的一间温泉度假酒店，考虑到楼晓最近的情况，定的是套房，房间挨得很近，如果有什么不对，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可以泡温泉！”
“房间里有。”他们的套房自带温泉，就在院子里。
楼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敢看他，“在房间里泡也太无趣了。”
楼昱笑了：“你确定想去外面的公共汤池？”
楼晓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等到她换好衣服去外面转上一圈她就明白了了。
现在是过年期间，来度假的人不少，大部分房间都是没有温泉的，所以都是去的公共汤池。
虽然分了男汤和女汤，但是楼晓还是被更衣室的人和温泉池的人给吓跑了。
这让她回忆起了前一天晚上下饺子的场面。
过年大家都没地方去吗？怎么都来泡温泉？
楼晓一脸蔫蔫地贴着楼昱的手臂走路。
“现在还想去吗？”
“……”
楼昱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可以去西边的汤池。”
“有什么区别。”
“那边是个性化温泉。”
说白了就是花样多，要收费。
楼晓懂了。
她过去看了一眼，人确实少，楼昱说他可以直接包下一整个，这样人会更少。
但是她又退缩了，因为她现在不太敢跟楼昱一起泡温泉，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想在房间里泡温泉的原因。
“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楼昱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不感兴趣，就带着她去了酒店大堂。
温泉茶点做的既精致又漂亮，楼晓最后直接选了一个大套餐，楼昱看了一眼又加了点主食。
茶点都是现成的，上得很快，搭配着绿茶，楼晓吃到第三个就感觉饱了，喝饱的。
“吃饱了就不吃了，晚上我们可以吃夜宵。”
楼晓听话地放下筷子，选择打包。
在服务员帮忙打包的时候，楼晓喝了一肚子的茶开始发作了，她只好先去找洗手间。
酒店里的洗手间七拐八拐，她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等出来的时候又走了半天，才找到他们吃饭的地方。
正要走向楼昱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看见一个红色长发，身材火辣的女生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不知道在跟楼昱说些什么。
楼昱冷着脸一言不发。
楼晓收了收心里那点奇怪情绪，走了过去，贴着楼昱坐下，甜甜一笑：“我回来了。”
红发女生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讪讪地离开了。
楼昱没有在意这点小插曲，一手拿着打包盒，一手牵着楼晓，“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楼晓闷闷不乐地点头，一路都贴着楼昱的胳膊不说话。
等回了房间，楼昱这才把人拉到面前，“怎么了？生气了？”
楼晓不答。
“是那个人主动贴上来，我都没跟她说过话。”
楼晓低着头：“我知道。”
“等会天黑了我们就去放烟花，嗯？”
“哦。”
楼晓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小包里翻出两条红线。
她看着手里的红线有些出神，过了会她还是把这个放进了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