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绍兴的第一天,杨家父母一整天都没有好脸色。
从小,杨清越就是“听话!乖!”的那一个。
所以生平第一次,她不听话了!于是,父母的权威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挑战。
所以,他们决定用这种冷暴力来示威。
杨清越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
“这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我的房子”,才没有被他们的威严吓住。
第二天,弟弟和弟媳来吃晚饭。
以前,杨清越住在上海的时候,他们也是每天来这里吃晚饭的。在左邻右舍的自作主张声中,这套房子俨然变成了姐姐送给父母的礼物。
而按照好事者的理论,父母的,最终当然都是儿子的。
所以,他也早就习惯了,这里是他的家。
但突然间,姐姐“闪电战”一般的离婚,击碎了所有人的自作多情。
于是,所有人都不高兴了。
“姐,上海明明有工作有房产,有什么必要回绍兴?”
杨清越本想来一句“我乐意”,但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自已。
“上海的压力太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大城市各过各的,没有人会在意你结了还是离了。在咱们这种小城市,每天都要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你会更累的。”
“为什么要给他们机会对我指指点点?我把门一关,谁也不理!那么,谁又能指点到我?”
弟弟不再吭声。
杨清越原本以为,弟弟跟弟媳都是识趣的人,会主动提出,将住在这里两年多的一儿一女带回自已的家里养。
毕竟,她这个房主现在回来了。
然而没有,没有一个人主动谈及这个话题。
于是,杨清越不再客气了。
“老弟,你们出租的那套房,租房合同啥时候到期啊?”
弟弟一听就敏感了:“为啥问这个?”
我靠!百分之一千的明知故问!但他就是不主动开口,就是想让她做这个恶人。
那好吧!
反正离了个婚,已经被家人定义成罪大恶极了,她又何必在乎被罪加一等?
于是,她说:“合同到期了,就别续了。你让爸爸妈妈搬过去,好帮你们照顾两个孩子。”
沉默,令人尴尬的沉默。
杨家父母想故意岔开话题。
“明天,你们的二姑要带着两个孩子来家里玩。”
“不好意思,让二姑改天吧。我现在只想安静!人太多我受不了!”
杨父猛地将桌子拍得震天响:“你他妈到底想干啥?离了个婚,还离成大爷了?!”
杨清越缓缓站起身,慢悠悠道:“我想,你们都忘了,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
弟弟冷笑两声:“难怪姐夫看不上你了!要是我,我也离!把钱看得那么重!一点儿家人情分都不讲了!”
杨清越顾左右而言他:“嗯……弟弟,你开公司借了我二十万,现在可以还了吧?以前呢,我本打算送给你的。
既然你都看不上你姐了,那么,求你也顺便看不上她的钱吧!”
说完这些,她留下一桌子怒气冲冲的人们,反身进了自已的房间。
关门落锁之后,她忽然发现,这个时候,她本该是悲痛欲绝、泪如泉涌的。
然而没有。
此刻的她,一颗心对“情”这个字已经顿感、麻木。
那一刻的她,满脑子都是:“等我休息好,等我恢复过来。我一定会让现在看衰我的这些人,把肠子都悔青!把脸都悔绿!”
然而,大部分人信奉的“好人有好报”,却常常会败给现实。
5月24号,st榕泰的一纸公告,将乐趣哥再度推上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