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属实蹊跷。
果然，他猜测的没错。
那疯女人听了欧阳的话，倒也不再怀疑什么。
只是，她也没有要求江叶带她去隐藏的99楼住房。
而是直接取出一枚传音珠，随意磋磨几下，便朝其中问道：
“9999公寓，什么时候存在99楼隐藏住房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事儿？”
她这语气，似乎以往的9999公寓里，确实不存在99楼隐藏住房。
而那传音珠里，则很快传出一道低沉男声，简单解释道：
“这一届新手公寓单开的。”
确定确实存在隐藏住房，疯女人显然松了口气，又赶忙继续追问道：
“这处单开的住房空间，会被光系扫荡9999公寓时波及吗？”
传音珠答得倒是干脆：“不会。”
简单两个字。
那疯女人，便彻底松了口气。
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似之前那般疯癫，而是莫名温柔了下来。
甚至，她接下来的语气，都变得轻松和缓，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不过，为什么这一届新手公寓，会单开隐藏住房空间？”
“总不至于，你们提前预测到了，这一届公寓会出现光系？”
她语气缓和了，那传音珠里的男声，便也越发轻松下来。
就一种聊家常的语气道：“那倒没有。”
“毕竟，光系这玩意儿，你们捍卫者都不能预测的话，咱们暗系生物自然更不能了。”
这话听着还挺谦虚。
紧接着，那男声又轻松笑道：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只是渡厄那边搜魂时，不知从哪得到个不靠谱的小道消息——”
“说咱们新手公寓里，可能有隐藏的光系轮回人存在。”
“你说这消息，离谱不离谱？”
那声音看似玩笑，江叶却听得一惊！
毕竟此前以光系分身，他就见这女人和光系轮回人的交流，还说什么“约定”，以及以曝光“光系组织”为威胁。
也就是说，这疯女人，一早就知道了光系轮回人的存在。
并且和光系组织之间，有所约定。
而现在，这传音珠里的男声……
他可是自称为暗系生物。
所以显然不是捍卫者。
且他用词多用“我们”，似乎还能为新手公寓单开隐藏住房。
那么大概率，他便是26位公寓老板之一！
也就是说，公寓老板那边，已经隐约察觉到光系轮回人的存在了。
并且他对知道光系轮回人存在的捍卫者说这话……
也不知是不是试探。
江叶察觉到那疯女人的神色，果然也是怀疑传音珠中那人是在试探她。
不过，传音珠只传音，不传画面。
疯女人声音如常，故作诧异道：
“这消息，确实离谱啊——”
“光系玩家要在新手公寓轮回，得隐藏光系气息吧？”
“可隐藏光系气息的材料，除了【艾滋之血】，新手公寓都没有获取途径。”
“这消息不就明摆着说，有老玩家通过降临新手公寓，在给光系提供隐藏气息的材料？”
“可历届降临新手公寓的老玩家，不是暗系生物，就是捍卫者。”
“暗系生物总不可能和光系合作……”
“所以这所谓‘离谱’消息，是在暗指我们捍卫者和光系合作？”
嚯？
这么说，还真是试探？
江叶心说：可不就是你们捍卫者在给光系提供隐藏气息的材料？！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传音珠中，倒是又会以轻松笑意的声音道：
“这个倒不至于。”
“若真怀疑你们捍卫者，那咱们现在，还能这么轻松的交流？”
疯女人眉梢一挑：“没有怀疑捍卫者，却怀疑有光系轮回人……”
“总不能，你们怀疑有暗系生物和光系勾结吧？”
江叶也是好奇。
便听那男声很快答道：“这个当然更不可能。”
“其实是我们近期发现，有一种病变的【艾滋之血】，不需要搭配其他材料，单独便可隐藏光系气息。”
“并且这种病变，可以通过人为达成。”
“所以，若真有光系轮回人，不需要与老玩家合作，一样可以靠艾滋患者，完美隐藏光系气息。”
“也是发现这一点，为了检测我们的新手公寓是不是真的存在光系轮回人……”
“于是就在9999公寓，单开了隐藏住房。”
这解释，合情合理。
可问题是——
疯女人当即便又问道：“单开的隐藏住房，能怎么检测光系轮回人？”
那头的男声高深莫测：“这点，恐怕就不方便透露了。”
疯女人眸光微动，又继续道：“行吧，我也不问。”
“不过，我之所以察觉到隐藏住房，是因为我要等的人，正好就被分配到了隐藏住房。”
“方便告知一下，我要怎么去到隐藏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