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笑,江寻突然想起什么,用手肘捅了捅沈知宴:
"等等,按照陛下的性子,应该不会就此罢休才对。
"
沈知宴冷哼一声,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噼啪四溅:
"后来陛下就经常带着萧珩来府中做客。
"
江寻眼睛一亮,立刻凑近了些:
"然后呢?
"
"然后?
"沈知宴手中的树枝
"咔嚓
"一声断成两截,
"父亲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对陛下说:'陛下要是再来,臣就辞官,带着妻儿离开京城。'
"
江寻倒吸一口凉气:
"沈相这么刚?
"
沈知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
"
"那后来呢?
"江寻迫不及待地追问。
"后来陛下确实没再来府里了。
"沈知宴将断枝扔进火堆,
"但又想出新花样,非要父亲教导萧珩功课,想把那小子直接塞到府里来。
"
江寻忍不住又笑起来:
"这招妙啊!
"
"妙什么?
"沈知宴瞪了他一眼,
"父亲当然不同意,说'臣才疏学浅,恐耽误二皇子',硬是给推了。
"
火光照映下,沈知宴的脸色忽明忽暗:
"一直到萧珩十二岁时被送去了北境,父亲才终于不用再防着陛下打主意。
"
江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咂咂嘴:
"原来琰之那么早就看上你妹妹了?
"
沈知宴拨弄着火堆:
"还不是看楠儿小时候可爱。
"他语气愈发讥诮,
"再长大些,他不是把楠儿忘得一干二净?
"
"这也不能全怪琰之啊!
"江寻忍不住直起身子辩驳,
"他见你妹妹时才六岁,你妹妹更是刚满月的奶娃娃。
"他掰着手指算,
"等长大些,琰之要是还能认出来才有鬼呢!
"
沈知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帐篷内,萧珩半靠在软枕上,垂眸看着怀中熟睡的沈知楠。她趴在他胸前,呼吸均匀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粉唇微启,像只餍足的猫儿。
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软嫩的脸颊。
"嗯......
"
沈知楠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发丝扫过他脖颈,带起一阵微痒。
萧珩唇角勾起,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摩挲着袖袋中的玉坠。月光透过帐顶的缝隙,在玉坠上流淌如水。
"楠儿......
"他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得似呢喃,
"这可不是为夫偷的。
"
"它本来就是我的。
"
手臂收紧,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
"你也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