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对周老夫人了解不多,但现在二舅舅和二表哥都去庆州了,等他们回京,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周家情况。
沈挽难得来云家,和云倾云缈一起,陪云老夫人说话解闷。
云老夫人对谢景御赞不绝口,“世家子弟如靖北王世子这般平易近人的,很少见了。”
沈挽,“……”
那是你们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
平易近人四个字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谢景御陪她来云家,沈挽也不能说他的坏话,左右云家和谢景御接触机会不多,误会就误会吧。
沈挽在云家待的很开心,谢景御和云衍他们走后,直到吃午饭才回来,看样子心情也不错。
午饭做了满满一桌子好吃的,且都是沈挽喜欢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熊掌驼峰都有,还有沈挽最喜欢吃的糕点云香糕。
云香糕只有云家会做,是云州的特色,京都没有卖的。
沈挽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连吃带拿,也是没谁了。
云衍准备送他们,但谢景御陪沈挽坐马车,他送的意义不大,便只送到大门口。
等马车走远,沈挽望着谢景御道,“多谢了。”
谢景御挑眉,“谢我什么?”
“陪我来云家,外祖父外祖母他们都很高兴。”
沈挽是发自腹诽的感谢。
只是这人就没好好说话的时候,这不,又将她拉坐到怀中,“这不是为夫作为云家外孙女婿应该做的?”
又撩拨她。
早知道就不谢他了。
谢景御笑道,“云老太爷说了不少你小时候的事与我听。”
……外祖父也真是的,谢景御怎么会对她小时候的事感兴趣呢。
不过也不怪外祖父,他总不能和谢景御聊云家做生意的事,官场上的事,云家知道的不多,聊不到一起去,可不就聊她了。
可她小时候除了养病还是在养病啊,出门次数都少,到云家的次数就更更更少了。
沈挽在想自已有没有在云家干过什么蠢事,然后腰就被谢景御抱住,将她抱到一旁坐好。
沈挽,“……”
真是个混蛋。
对她想抱就抱,不想抱就扔一旁了。
沈挽眼底的刀子乱扎,没注意到某位爷耳根有些红,不是不愿意抱,是抱了自已难受。
沈挽掀开车帘,看街上人来人往,沿街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从一赌坊前路过,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沈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来即便她重生,也还是有许多事会和前世一样,曲大少爷进出赌坊,十有八九难免和前世欠债的下场。
这一世别说找云家帮忙还赌债了,曲嫣自已都被休回曲尚书府了,不过两天了,这桩丑事竟然没传开,可见老夫人为了沈媞出嫁,下了封口令,封的严严实实的。
马车又往前行了一会儿,然后停了下来。
谢景御道,“怎么停了?”
小厮道,“前面路挡住了。”
陈平骑马去看,很快回来道,“是定国公府四房搬家,东西装的太多,马车翻了。”
沈挽早就知道老夫人为了护二房,把四房分出定国公府,但没想到分的这么快。
也是,沈珣磕伤脑袋,昏迷不醒,大夫说三天内要醒不过来,就要给他准备后事了,不赶紧搬,万一沈珣死在定国公府,红白事想冲,于沈媞不利。
老夫人对沈媞寄予厚望,不希望任何事影响沈媞嫁给萧韫,只能委屈自已的倒霉孙儿了。
马车耽误了一会儿,很快通行,本来定国公府家丑瞒的严实,但随着四房分家,这些丑事就瞒不住了。
父母在不分家,尤其没几天就是定国公府四姑娘嫁给成王为侧妃的日子,定国公府却在这节骨眼上分家,必然是出了不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