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大家有什么事,都在寿安堂,如今在海棠院,其余三房都有些不习惯。
但沈挽出嫁第一次回门,他们不来又不行。
沈挽和谢景御敬完茶,二老爷就对沈暨道,“府衙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
走了更好,留下他们反倒不能随意说话了,不过也没待一会儿,谢景御就被沈暨叫去书房了,留下沈挽陪云氏。
母女俩说体已话,云氏问沈挽,“在靖北王府可还住的习惯?”
沈挽耳根泛红,轻点了下头。
云氏笑道,“那靖北王府其他人呢,也如传闻的那般和睦?”
沈挽,“……”
传闻岂可信。
老夫人送的金镯里下了绝子药的事,沈挽可不敢告诉云氏和沈暨,让他们跟着生气担心。
沈挽道,“靖北王府老夫人他们疼相公,也疼我,昨儿敬茶,给的见面礼格外重。”
“那就好。”
云氏笑容满面,把丫鬟打发出去。
沈挽好奇云氏要和她说什么,就听云氏道,“娘知道靖北王世子喜欢你,但不可恃宠而骄,更不可随便打靖北王世子的脸。”
沈挽,“……!!!”
娘怎么知道她打过谢景御的脸?!
沈挽脸爆红,“娘怎么知道的?”
“你爹告诉娘的。”
“……”
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挽恨不得钻地缝了。
这事云氏早就想叮嘱沈挽,男人的脸可不能随便打,即便是打情骂俏,打的不好也可能就真闹掰了,之前没嫁,云氏怕沈挽脸皮薄就没说,但不说又怕沈挽还这般,只能叮嘱了。
云氏看着沈挽,沈挽恨不得钻地缝,红着脸点头,“女儿知道了。”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体已话,然后就出了海棠院。
老夫人病倒,没法敬茶,但也该去探望一下老夫人,虽然老夫人可能并不乐意见她。
如沈挽所料,她连老夫人的内屋都没能进去,孙妈妈出来道,“今儿是二姑奶奶出嫁回门的日子,老夫人担心过了病气给你,就不见了。”
这不可能是老夫人会说的话,孙妈妈自已斟酌用词的。
老夫人不想见沈挽,沈挽也不愿见她,只是不能做落人话柄之事罢了,不见最好。
沈挽看向内屋,“让祖母好生养病,我过些日子再回来给她请安。”
朝内屋福了下身,沈挽就和云氏出了寿安堂。
两人往花园走,云氏道,“那布偶人,娘和你爹查了,没查出来。”
沈挽道,“查不到的。”
怎么这般笃定……
云氏刚要问,沈挽就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云氏听完,气到浑身颤抖。
扎小人,诅咒沈挽,都没老夫人诅咒自已,装病嫁祸沈挽来的叫云氏生气,没有这样祸害小辈的长辈,云氏气到眼前一阵发黑。
“娘别气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