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最近一个吉日是三天后,下一个是下个月十八。
三天时间肯定赶不及,皇上直接道,“就定下个月十八。”
沈暨道,“不知道昨天是钦天监哪位大人算的,出入竟这么大。”
皇上看向那两位臣子,宋皇后昨天召见了谁,他们不会不知道。
皇上询问,两人不敢不说,出入这么大,要么本事不到家,要么是听宋皇后的意,不论哪个,都不能再留在钦天监了,皇上直接把人贬了。
消息传到凤鸾宫,宋皇后气的够呛,她没想到沈暨会为了一个日子和她争到底,还利用皇上把帮她的钦天监给贬了,以后她再有事找钦天监,只怕没人敢再帮她了。
皇上定的婚期,宋皇后蹦跶不了,沈挽心情别提多好了,父亲不擅长处理府里的事,为亲情所缚,但只要出了定国公府,没什么事能难得住父亲。
沈挽把手里的剩的最后几页书看完,想起答应给谢景御的荷包还没绣,就让珊瑚将绣篓子取来,开始给谢景御绣荷包。
沈挽坐在小榻上绣荷包,专注认真,珊瑚出去给沈挽倒茶,回来时,手里拎着个食盒,道,“姑娘,云家做了您最喜欢的糕点,派人送来。”
沈挽道,“云家人呢?”
自打送到定国公府的东西被下药,被昧下,云家送东西都是送到沈挽手里的。
珊瑚道,“云家丫鬟是要送到清漪苑的,进二门时不小心被人给撞了下,把脚给崴了,李管事派人送来的。”
李管事是沈暨的心腹,他派的人,不用担心。
珊瑚把食盒放下,准备拿出来给沈挽吃,手刚碰到食盒,外面一小丫鬟进来道,“珊瑚姐姐,绣房派人来取绸缎……”
“我知道了。”
珊瑚去拿钥匙,开库房的门。
这边珊瑚要出去,那边窗户被叩响,珊瑚回头,就见某位爷跳窗进来。
珊瑚生怕小丫鬟又进来,赶紧出去,并把门带上,银钏那丫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走了,连个给姑娘守门的都没有。
见谢景御驾轻就熟的翻墙进她闺房,沈挽都没脾气了,甚至还有一丢丢的心虚,“荷包还没绣好……”
人家要一个荷包,她答应了,但这么多天都没绣好,实在说不过去。
但她没想到他会为了荷包来找她要,还亲自来取。
至于么?
沈挽庆幸已经在绣了,不然这混蛋肯定生气。
谢景御道,“我不是来拿荷包的。”
沈挽“啊”了一声,“那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谢景御道。
“……”
他要不要听听自已在说什么。
这是她的闺房,不是菜市场,没事也能去逛逛的地方。
沈挽就那么看着谢景御,她不信他有这么闲,一点事没有来找他。
谢景御被她看的神情懊恼,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何要来找她,吃过早饭就一直心神不宁,不来一趟他总觉得不放心。
谢景御朝沈挽走过来,眸光落到食盒上,眉头微蹙,沈挽道,“云家做了我喜欢的糕点,刚送来的,你要不要尝尝?”
沈挽将手里的绣绷子放下,去打开食盒。
食盒才打开一角,然后她就被谢景御用力一拽,人就从小榻上扑到他怀里了。
沈挽人都懵了,气急败坏,“你干嘛?”
谢景御脸色冰冷,沈挽看着不对劲,她顺着谢景御的眸光望去,就看到她方才坐着的地方,一条剧毒无比的蛇,顺着小榻滑到地上。
几乎是看到蛇的瞬间,沈挽跳到了谢景御怀里,脸色煞白,快吓哭了。
“弄走它!快弄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