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去给李管事传话。
沈挽要去寿安堂,云氏道,“户部尚书夫人在老夫人那儿,先回明月苑吧。”
沈挽没想到户部尚书夫人在,她道,“那我和长姐更得去了。”
云氏一头雾水。
沈挽近来表现的不止有主见,而且做事滴水不漏,云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没有阻拦。
老夫人心情很好,沈挽上台阶,就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老夫人和曲夫人的笑声,希望她们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见沈挽沈妤进去,老夫人有些不快,觉得她们不懂事,二夫人对曲夫人道,“我陪尚书夫人去花园走走。”
她们走后,老夫人脸色就更沉了,训斥云氏,“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们不懂,你也不懂吗?”
沈挽道,“永清伯世子还跪在大门外,满京都都在看国公府的笑话,这家丑不是祖母想遮掩就能遮掩得住的。”
沈挽说的是事实,无可争辩。
老夫人只觉得她多嘴,转而看向沈妤,“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沈妤道,“我没有怀身孕。”
老夫人眉头皱紧,“没有?”
沈妩声音拔高,“怎么会没有呢,府外流言四起,府里丫鬟也说听到大姐姐害喜,吐的厉害……”
沈挽打断沈妩的话,“有谁亲眼看到长姐害喜了吗?”
沈妩声音低下去,“丫鬟有没有看见,那我就不知道了。”
沈挽看着老夫人道,“刚刚来的路上,我们都在想这流言是怎么传开的,思来想去,应该是从红袖身上传出来的。”
老夫人眉头拧紧,孙妈妈道,“怎么会是红袖?红袖嘴一向严,不会乱说话。”
沈挽道,“孙妈妈误会了,我不是说红袖散播的流言,是红袖近来身体欠佳,频频作呕,我要给她请大夫,她也不让,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前几日她送东西去长姐屋子里,在长姐屋子里呕吐,许是被丫鬟听到,误以为是长姐有了身孕在害喜,我已经派人去找红袖了,老夫人见了便知。”
沈妩道,“红袖是祖母忍痛割爱给二姐姐的丫鬟,她去明月苑也没多少时日,怎么就病倒了?”
这是说她没照顾好红袖呢。
丫鬟照顾主子,主子也是要照顾好丫鬟的。
沈挽道,“红袖实在,我让她帮我绣百寿图,她没日没夜的绣,应该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我这几日都让她在屋子里歇息。”
绣针线,脖子一直低着,时间久了确实容易犯恶心想吐,没人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老夫人见沈妤,面色正常,不像是害喜的样子,道,“没怀身孕就好,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老夫人是礼佛之人,敬畏生命,决不允许有落胎之事发生。
老夫人摆手道,“你们回去吧。”
沈挽道,“我让李管事请大夫了,等大夫给长姐把过脉再回去。”
没等多久,堪堪一刻钟,大夫就来了。
大夫给沈妤把脉,一收手,沈妩就问道,“有身孕吗?”